看了看迦摩的幸运值,藤丸咲决放手一搏。
加油啊!幸运B的大姐姐!
……
又发了不知多久呆,藤丸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待在树林里根本没有意义。
蝉声愈躁,贴着树干的后背出了一层汗,他解开两粒纽扣,无语地支起手遮住阳光。
——他为什么不回去呢?
待会儿给钉崎发条简讯通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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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讯一直是未读状态,给伏黑惠发的也一样。
顺着宽阔的石板路一路毫无阻碍地走到操场,藤丸咲都没看见两人的身影。
有点奇怪啊……消息不回,路上也没看到人,难不成他们绕远路了?
藤丸咲慢慢停下脚步,还没等他想好是继续找这两人还是回去休息,一阵激烈的嘈乱声先传进耳朵,听着像是什么重物折断倒塌的声音。
沾着水珠的罐装饮料咕噜噜顺着台阶滚了下来,一直到他脚边才停住。藤丸咲捡起饮料,抬起步子向正对着操场的门廊走去。
“有人在——”
问话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场面令他倒抽一口气。
自动贩卖机不远处,面色冷淡的钉崎野蔷薇正被一个陌生女人箍在怀里,两人姿势亲昵,身体紧贴,被打断后目光齐唰唰看向他。
藤丸咲:“……哦豁。”
对不起,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微妙,一秒读懂的钉崎野蔷薇额头青筋跳动,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这家伙是京都校来找事的,没看见她拿枪对着我吗!”
三言两语被打成不法分子的禅院真依挑起一抹妩媚的笑,手中的枪却往钉崎腰侧又进了一寸,看向藤丸咲的眼神暗含戒备。
东京校和京都校素来看不惯彼此,但消息也并非全然封闭,比如’容器’虎杖悠仁的死亡,再比如打破多年常规空降的交换生,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突然闯进来的少女看起来弱不禁风,衣服也不便行动,完全没有咒术师该有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爽。
“你就是来代替那个’容器’的吗?“禅院真依特意把那个词咬得极重,“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叫自己咒术师了。”
她本来还想再多嘲讽几句,突然一阵毛骨悚然感袭遍全身,体表温度瞬间降低,而后马上上升到令人不适的程度。
“我说啊,能不要随随便便把我跟别人混为一谈吗?”
轻柔的女声和主人的外表一样,似乎毫无威胁,却让禅院真依脑海中警铃大震。
没有传来任何咒力波动,金色光粒赫然出现在迦摩空着的左手中,凝成弓箭的模样。
银色长发的少女好似变了个人,眉眼弯弯,笑容甜美又乖巧,与刚出现时的气场截然不同。
“这位……前辈?”迦摩漫不经心地把弓箭转了个弯,眼眸中跃动着猩红的光,“能放开我的同伴吗,我找她还有事呢。”
右手箍着钉崎的脖颈,左手持着武器,禅院真依一旦想对迦摩下手,钉崎势必会挣脱开她的束缚。
禅院真依手下力道不减,她紧盯着迦摩的动作,余光同时防备着钉崎野蔷薇,缓慢扯开僵硬的嘴角,“我跟这位同学也有点事情要解决,不如先来后到?”
“这样啊——那我只能插队啦,”迦摩不怀好意地拉长了声音,“大热天的,老有苍蝇在眼前嗡嗡乱飞,真让人心烦。”
“你这家伙——!”
钉崎野蔷薇乐得见禅院真依吃瘪,哪怕处于被动,她也一脸幸灾乐祸地开口嘲讽:“我说,我和迦摩约好了去贴面膜呢,能快点放开我吗?等到毛孔像你这么粗大的时候再补救就来不及了。”
“……好,很好,”禅院真依怒极反笑,“看来我有必要替你们的前辈教训教训狂妄的一年级生了!”
“劝你不要乱动哦。”低低的女声出现在耳畔,对禅院真依的刺激不亚于惊雷。
什么时候……!
寒毛倒立,浑身血液瞬间冷了下去,她的身体不由得僵在原地。
纤细白皙的手掌覆上黑色手.枪,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把它移开。
迦摩顺手把已经变成常温的饮料塞进钉崎怀里,向后退了两步,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伏黑呢?”她问。
被这一问,钉崎才回过神,脸上的微怔被焦急取代:“他被一个一进来就脱衣服的怪人带到里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