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被粉红包围的房间,公主房的装饰,还有许多的娃娃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一个大大的布偶正躺在床的一边,这一切都让覃海瞪大了眼睛。
原来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坚韧,有点刁蛮气的林月茹,曾经的卧室会是这样可爱的风格,这可是惊掉了覃海一地。
“这是你的房间?”
看着林月茹,覃海有些不敢置信。
对于自己卧室风格,林月茹的脸有些红,还有些后悔,后悔带覃海来卧室。
被覃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林月茹,索性放开了,直接上了手。
扯着覃海的耳朵,林月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爱这样,怎么了,你有意见?”
“不,不,不敢,你快放手,要掉了,疼。”
还是那个熟悉的林月茹,又有些新鲜,仿佛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样子一样。
看着覃海的样子,林月茹长舒一口气,手也没有再捏住覃海的耳朵,放了下来,脸上一脸傲骄。
覃海揉着有点疼的耳朵,实在有些无语。都怪自己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这是自作自受了。忘记了女人,有时候,真的会恼羞成怒的。
“对了,你爸好像对我不满意啊。”
“他敢,我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我的事,我自己拿主意,大不了,我去找爷爷,让他给我做主。”林月茹坐在床上,一把抱过放在床上的等人一样大的布偶,哼道。
“爷爷?你还有爷爷?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我干嘛要说。”
这句反问,让覃海无言以对。自己是没有问过,也没往那方面去控究过,原本以为,来了就知道了,现在看来,真的是有些事到了了解的时候了,像这样的大富之家,如果不了解,说不定哪一天会扯到什么事里面去,又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傻眼的份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家的事?”
林月茹白了覃海一眼,说道:“现在知道问了?我偏不告诉你。”
无语,依旧是无语,覃海发现自从来到家里后,就再也没有和林月茹顺畅的沟通过,有一种好憋屈的感觉。
可能也察觉到了自己语气有问题,林月茹轻咳了一声,将家里的事,说了出来。
“我有一个爷爷,住在兴山。奶奶不在了,小的时候就去世,我并没有印象。我有一个姑姑一个大伯,姑姑现在在深市,没有结婚;大伯倒是在京都,但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而且经常见不到人。”
“大伯家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和我们差不多大,大我二三岁,他们一个在杭市,一个也在国外读书。”
“另外,我妈那边,倒是人挺多的,有四个姨,七个表哥,四个表姐,你见过其中的一位,就是你口中的月姐。”
“其它的亲戚就不说了,太多,也说不过来,最亲近的,就这么几个。”
大家族式?这人数,对于覃海来说,已算是大的了。自己除了父母,也没见过哪怕一个亲人,可能有,但没有走过。还记得小的时候,春节都是自己在家里过的,但有一处,必须去到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片墓地,用自己父亲的话说,都要叫伯伯和叔叔的。
人数很多,不下四十名。但看墓上的碑文,只有名,落款处都写的父亲覃峰和母亲李茹的名字,没有亲人列于其上。
小的时候,覃海问过,问这些人,都是谁,自己为什么要叫伯伯和叔叔,是亲戚吗?当每次问的时候,父亲的脸上都很悲伤,甚至有一次看到父亲躲起来,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伤心的在哭,母亲也在哭。人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再懂事一点,每次除了去那里祭拜外,就再也没有开口问过。
现在想来,相比于林月茹的家庭,自己那个家庭的奇怪之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