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的雪花?”飞捕头蹲在门边,用手捻起地上的东西仔细观察,欧阳枫凑了过去。
“这不是雪花,这是……”
“好像是盐。”陆婉宁认出了。
九公子缓缓的把送进嘴边,轻轻的泯了一口,他点点头说:“不错,是盐。”
住持的禅房里干净整洁,据早上的小和尚说,昨天下午还曾打扫过一遍。
不管这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九公子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收集起更多了盐粒,装在了自己精致的手绢里。
这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冷笑。
欧阳枫抬头,正是和自己打赌的谯平靠在门上,望着三个人一脸的不屑。
“怎么,几位有什么新发现吗?”
“哼,发现也不给你说。说好的自己查自己的。”陆婉宁没好气的说。
“哼,当然,我已经邀请我在京城的好友连夜赶来,等明天,他就可以查出凶手了。”
“我说你为何要赌什么,原来还是靠别人呢。”
“哈哈哈,咱们也没说过非得自己查吧。”
欧阳枫他们已经把这里要查找的都搜索了一遍,也不想和谯平浪费时间,两人当先闪出门去,只有九公子客气的说:“兄台可以来查探了。”
谯平在身后望着三人走远,一脸的愤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整个下午,欧阳枫三人都在寺里查探,藏经阁的经书,达摩堂的兵器,在寺内和尚的指引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藏匿凶器的地方和带血的凶器。
草草吃过晚饭,欧阳枫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九公子和陆婉宁围坐一桌,几个人都无精打采。
这时,又是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欧阳枫有些讶异的开门查看,只见谯平指挥着两个小和尚,正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并且把被褥往里面搬。
“诶我说谯大人,你这是要干嘛?”
“不是欧阳枫住在这个凶屋是为了查案吗,那我为了查案自然也要搬过来。”谯平用他惯常的傲慢语气回道。
欧阳枫关上了门,他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一轮却如此任性的谯平属实有些无奈。
“我看今天就到这吧,这谯平搬到隔壁,指不定是为了偷听我们对话,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
陆婉宁今天本来起了个大早,现在也有些疲乏,便和两人随便扯了几句后,喊九公子坐她的马车一起回城。
欧阳枫当然不止想睡觉,他喜欢在案情没有眉目的时候,自己静静的思考问题,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他在脑中再次回忆起今天讯问的几个人所说的话,住持推选,老主持死于密室,三个候选者自然有最大的嫌疑,而且在住持死亡的时刻,他们都有充分的时间。
自己这一趟本来是为了六年前的案件而来,现在旧案新案都没有线索,鬼盗,灵牌,奇奇怪怪的事。他需要一根线,来把这些零散的碎片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