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鸿起床之时还觉得有些昏沉昏沉的,这公鸡还没有打鸣就起床了。昨晚做了两个梦。
梦到何金虎还好,还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奇怪。
像是梦到去到那道场,自己在道场的中间,周围盘坐着形式各异的道士,这些道士们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李鸿有一种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穿的感觉。
仿佛是真实的置身于那道场之内,不像是梦境。
李鸿早上起来,便看到了饿死鬼和尚正双手合十,向天祷告,嘴里念诵着经文。
似乎有些错觉,这和尚鬼在念诵经文的时候,看起来面泛金光,不似鬼物。待到他停下吟诵经文之时,才面色泛青,似有阴气浮现。
鬼和尚似乎看出了李鸿心中有事,笑道。
“阿弥陀佛,道友是否心中有惑?”
“人生总是会充满未知和疑惑的。”李鸿耸了耸肩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可能你不太能理解吧。”
得到了这玲珑玉牌,李鸿却是有些迷茫了,昨晚的梦也应当和这玉牌有关。
自己莫名的得了这玉牌,又莫名的成为了‘天师’,用时髦点的话来说,就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一样。
李鸿不知道是不是玉牌选择了自己,又为何选择自己,自己要怎么成为一个‘天师’。
“阿弥陀佛,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道友,一切依靠因缘而生的法,都如梦幻,如泡沫中的影子,如雾霭一样的不可琢磨,无常变幻。同时又如同闪电一样的快速变化。我们要无时不刻地这样看待这个世间的一切,不要执着它而被它束缚我们本来解脱自在的体性。”
鬼和尚双手合着十字,轻诵佛理。
听着鬼和尚说的佛理,李鸿也想着确实如此,随缘便好。
“谢谢哦,你还说你是文盲呢,这不是说的挺好的么。”
“贫僧就只会这一句佛偈。”鬼和尚耸了耸肩膀道。
“一句话走天下,挺好的。”
李鸿的心情也好了些,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和鬼和尚打了招呼后便去茅房上厕所去了。
李鸿去到茅坑里蹲下,然后拿出自己用了不知道多久的小手机,把手举高高,试图接收更多的信号,这山上的信号实在是不太好用。
寻摸了一番后,终于有X2的信号了...李鸿默默的上网查探一些关于道门的事儿。
自己梦中的那个道场,还有围绕在自己周围的,形形色色的道人们。
此时,正在蹲坑的李鸿却是看到门外有一双脚步攒动,穿着的小皮鞋不像半面鬼的鞋,更不可能是鬼婴和和尚了。
蹲下查手机的李鸿突然脸色一变,自己在蹲坑,道观里就自己一活人,那么在厕所门外的是谁...
莫非是有小偷来了?
自己都穷到住这个破地方了,居然还有小偷来?
太没良心了!
想到这里,李鸿怒从心头起,将舀下水的铲子紧紧握在手里。
当即是打开茅坑的门,就要一铲子敲下去教育一番这个小偷。
“哎哟,道长饶命,是我是我...”
来者一见李鸿来势汹汹立刻顺势坐在地上。
李鸿看这来者一愣,这不是前些日子来找自己算命的老头子吗?
“是我,您不认得我了?我前昨天找你算命的那个啊!”老头子指着自己,赶忙解释道。
“所以呢,我被鬼找上门来应该表现出很高兴吗。”李云白了一眼,收起了自己沾满童子屎的洛阳铲。
何金虎有些着急道。
“我想请您帮个忙,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什么事儿没做了...要不做的话,头七一过我就做不了了。”
帮忙?
李鸿突然想起昨晚的梦,说道:“你想说的,是关于...遗书的事儿?”
“是的是的!您怎么知道的,我是个歌手,年轻胡吃海混留了病根,年老有心脏病,而且还挺严重,也随时会死,所以也留了一封遗书,里面有解释家产分配的事儿...不过我这死的太突然了,遗书的位置没有告知给家里的人,所以我想委托您帮忙把遗书交到我家里人的手里面。”
这何老头将自己的诉求娓娓道来。
遥想,这老头子就是因为这件事儿上的新闻。
说来有些讽刺,一个不得志的歌手能上本地热搜一是因为地,二十因为争夺遗产的狗血剧本。
李鸿此时有些同情这老鬼了..
思考了片刻过后,想起了自己的天师职责,李鸿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