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4.大冤(1 / 2)农女仕途之路首页

皇城底下向来是一派繁荣高昌允同几个同僚闲聊了八卦时听说金绍堂对他的夫人冷漠排异金家少夫人却贤惠善良,宽厚待人,一时间成为了皇城少夫人们的典范不过高昌允也时常听说那金少夫人人前笑脸人后泪目,叫人好不忍心。

他听罢莞尔一笑陈前不久叫他将李家公子残害百姓的罪证交去大理寺,如今李家公子已被查明身负多条人命并非是令人敬佩的剿匪英雄昨日已锒铛入狱但李家背景厚,想要弄死李思然目前来说是没有问题,弄李家就不太够格,且李思然若是死了,李家定然是要反咬的。

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李家一旦动了就得斩草除根,她这样嘱咐了,定是有别的安排,只是眼下没有收到她的回信高昌允只能尽力的稳住眼前的局面。

焦头烂额之际家僮终于收到了陈养的飞鸽一只肥得极丑的鸽子!次日便收到了满满一箱李家的罪证。

高昌允当即便喊了邵傅前来议事邵傅见过信后,也不晓得陈打什么主意,两人琢磨了半日,吃了几盅酒,邵傅倒是想起另一个疑问来:“饺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这些的?”

高昌允摇摇头,又道:“她自然有她的野路子,等她回来再问罢!”

邵傅想怕是等后年了,他有点想她。

科考在即,丹桂芬芳,王野皱着眉头带人清点李家送来的银子,越数越愤懑。陈换了一身水蓝色的直裰,手里签了一条大黄狗,进了门,随手捡起一锭银子放在狗嘴里一咬,呵,好大一个牙印。

王野见她来了,放下账本做了揖:“大人,你瞧,这些银子都是他们送过来的,没送过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清白的人家,哪里能有这么多钱!”

陈轻轻一笑,见他气得胸膛连连起伏,拍拍他的肩膀道:“走走,你这么辛苦,今晚不去吃担担面和卤兔头了,我请你吃大闸蟹去!”

王野急道:“大人,属下就是想问问,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扯了扯狗绳,看着他道:“你走是不走?”

王野叹了口气,将账本放进自己的兜里,接过陈手里的狗绳,对狗耳语了几句,狗子便乖乖的伏在装银子的旁边,随即他便关了们,落了锁。

雁落楼坐在一放湖岸上,湖两岸遍植杨柳,杨柳下是稀稀疏疏的菡萏,偶尔见得几朵粉色的花,因为选的包间坐在的楼层较高,只见得粉粉的一小团。王野放眼望过去,满湖的秋色近归眼底,天水相接处一行大雁缓缓飞过。

说实话,他自从跟了陈,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陈是个没有阶级之分的人,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若是外出一起吃饭,皆是他同方爱林与自己共一桌吃饭,此次出来没有贴身的丫头,于是连衣服,都让他们置办自个衣服时,顺手置办了,甚至于偶尔有时对一件事的有不同的意见,同她辩一辩都是正常的,若是辩赢了,她甚至要说一句:王大哥的说话好像也很有道理。

作为一个学富五车的状元郎,不仅时常同他一介武夫争辩,一个买菜的争辩,一个煮饭的讨论,甚至要赞同他们的观点,王野觉得她为人实在是好说话,又随和,且亲切,大多时候,不像是个官场得意的状元郎,却是和他们这些粗人一样的。

当然长相这一点,是决计不同的。

但许多时候,陈又是个有着自己独立行为的人,与她的随和大相径庭,王野觉得,她实在是个很矛盾的人。

陈时常吃饭的时候带上他,他也习惯了,跟着陈吃山珍海味,于是一口气吃完了十五只大闸蟹,他并不害羞,打算伸手去拿第十六只,反正在陈面前不用拘谨,也不用担心没钱付账,他甚至有点惋惜,要是在皇城,他还可以给陈申请带些回去给家里人吃,若是平时,他是舍不得吃这些东西,太贵了。

陈正在用竹筷子掏第八只的蟹壳,喊他烫上菊花酒。

王野叼着蟹腿伸手把手上的油蹭在衣服上,再伸手提酒壶放在小火炉上的沸水里,道:“大人,明儿还接着敲竹杠么?”

陈摇摇头,王野听罢有点点惋惜,他头一次敲竹杠,有点上瘾,于是埋头对付盘子里的大闸蟹,就听见外面过道上传来几道的声音。

这里的每个包间接只围合了三面,剩余的一面是用巨大的屏风挡起来的,外头是一条连通各个包间的过道,若是要出去,将屏风一拉,便可由人出入,是以隔音效果不算好,王野听其中一个声音道:“新科状元又如何?她是个穷人出身,你都不知道,我不过打发了她一点点银子,她口水都流到脚底下了,哈哈哈,徐兄你且听我说,就算不给她银子,她也得让我拿了这乡试第一名,否则,我让她官也做不了,你信不信!哈哈哈!”

“可就算副考官在有把柄在李兄的手里,那这主考官怎么办?”

“她要是搞不定主考官,那这副考官,她也不要做了,去蹲大牢罢!”

王野气得一锤桌子,气得嘶嘶喘气:“大人,这也太嚣张了!”

陈拿起杯子递过他面前:“烦请倒杯酒,有点渴!”

王野伸手去给她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终究是气不过,起身想追出去,好好揍一顿李奕。

陈却提点道:“走远了!”

王野道:“这可是酒楼,行了贿,竟然还敢这么嚣张,他就不怕被查么?”

陈撇了他一眼:“我这个受贿的都不怕,他怕什么?再说了,在这里他们一家算是一霸,横着走的,之前让你去查的,你不知道?”

一说这个王野更生气了,陈安慰道:“昨儿皇城那边来信说李思然蹲了大牢,比起李奕的嚣张,我们却是把人默默弄进了监狱,这样,是不是就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