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 章(1 / 2)炮灰女配成豪门团宠首页

苏梨午饭都没吃,急匆匆赶到家门口的时候,两扇木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

根本不用试钥匙,苏梨一眼看出,锁已经被换过了。

有邻居从旁边经过,搭话说,“梨娃,你回来了哇,你爸怎么样了?”

苏梨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思绪,转头看他,冷静地回答,“已经好多了。四伯,我能借你家凿子和铁锤用用吗?”

邻居愣了愣,“要凿子和铁锤做啥哩,你忘带钥匙了?”

不是她忘了带钥匙,而是孙丽红把锁给换了,不想让她进家门。

苏梨没有作声,她不想多说,只想快点拿到凿子和铁锤,然后进门找钱,她爸等着钱救命。

邻居当她默认,很快给她拿来了工具。苏梨接过,利落地拿凿子穿过锁头,再用铁锤使劲一敲,大铁锁顿时被撬开了。

将工具还给邻居,顺口道谢,苏梨拿开锁头,进了屋子,直奔自己的房间。

书桌的抽屉明显有被撬过的痕迹,苏梨径直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笔记本,抖了抖,没抖出任何东西来——里面的银行卡被人拿走了。

苏梨心一沉,转身穿过堂屋,进了对面的房间,马不停蹄地翻找了几个柜子,一张银行卡、一张人民币都没有找到。

孙丽红借口看望初三补习的儿子而锁了门离家,其实根本没走远,在村东鬼鬼祟祟地观察,发现苏梨直接撬了锁,咒骂着现身了。

她进到屋子,见自己的房间一团乱,而苏梨还在翻箱倒柜,顿时更加气不顺了,叉着腰骂,“你这是干什么,跟土匪似的,你要抄家啊!”

苏梨直起身,霍然回头,直直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眼睛大而亮,眼神又极冷,就这样盯着孙丽红,让苏秀丽心里忍不住一突。

苏梨对她伸出了手,冷声道,“把卡给我。”

“卡?什么卡?我没有卡。”孙丽红回过神来,吊着两条细细的纹眉,面相更显得刻薄,“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跟催命鬼似的!”

苏梨面色极为阴冷,事实上她快要压不住自己的火气,“我的银行卡,我爸的银行卡,还有募捐的钱,你都给我交出来。”

孙丽红顿时激动起来,仿佛说到钱就踩到她的命根子,“什么银行卡,我都给你了!还有募捐的钱,都已经用完了。你还找我要钱,我还想找你要钱呢!”

苏梨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大起来,气得鼻子发酸,“我爸还在医院躺着,你却急着藏钱,你是不是人?就算你跟我爸半路夫妻没有真感情,这钱也是我爸挣的,你给我交出来!”

“什么藏钱,你血口喷人!我说了,钱都用完了!你爸一进医院就大抢救,还住什么重症监护室,医药费花得比烧钱还快,你说怎么可能还有钱!”孙丽红抵死不认,“再说,是我不救你爸吗,是医生说他已经死了!”

苏梨恨得眼睛发红,“医生明明说的是‘还没有’脑死亡,你不要胡说八道!”

孙丽红道,“我不管脑死亡还是什么死亡,反正就是死了!没有治疗的必要!你爸是个短命鬼,不要拖累我们……”

她的话没有说完,苏梨狠狠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将她踹得跌坐在地,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苏梨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死人,“银行卡在哪?”

苏梨一米七三的个头,比一些男人还高,瘦归瘦,但是气势却很足。孙丽红看苏梨还想打人的样子,心里有点发虚,不敢一个人直面她了,开启泼妇骂街的模式,哭天抢地,“救命啊,杀人啦!女儿打老娘了,天打雷劈啊!”

他们争吵的声音渐大,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有人劝,“梨娃啊,一家人,以和为贵,有什么事都慢慢商量!再怎么样也不能女儿打爹娘啊!”

也有人说,“你心里着急我们都晓得,脑死亡我们现在也懂,那人活着,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再说那就是个无底洞,咱也没能力治啊!你不想读书了吗?”

她爸明明还没有,孙丽红就到处宣扬脑死亡了吗?简直可恨!

苏梨死死抓着孙丽红的衣领,依然问,“银行卡在哪?”

孙丽红见大家都偏向自己,找回了点底气,瞪着她,“我说了都用完了,我手上没有!还有,你爸死了,家里没有劳动力,你弟还要读书,你就不要再上学了,去打工!或者我托媒人给你说个人家,你多要点彩礼,也好补贴家里,知道吗?”

苏梨没说话,抬手就是一拳揍在她脑袋上。孙丽红“啊”得一声惨叫,气血冲脑,也伸出了手,想抓苏梨的头发,“杀千刀的狗婆娘,老娘跟你拼了!”

但是正值盛年、膀大腰圆的她,丝毫打不过十七岁不到的苏梨。苏梨抓着她的手,把她按在地上打,边打边冷冰冰地问,“银行卡在哪?”

孙丽红很快鼻青脸肿,打不过只能在嘴里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旁边劝架的声音顿时大了,还有人上来拉苏梨。

正混乱间,有人跑上前来,“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架来了?梨娃,有人找你哇!”

苏梨根本听不到旁人的声音,满心只想问出银行卡的下落,好拿钱去救自己的父亲,别的什么念头也没有,也顾不得。她眼神森冷,打一拳,问一句,另一手抓得死紧,别人竟然扯不开她。

直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按上她的肩膀,用极为镇静的语调对她说,“苏梨,冷静一下。”

说的是普通话,在嘈杂的方言里十分突出。

苏梨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愣住。

按住她肩膀的人十分年轻,身高腿长,姿势笔挺,穿着裁剪得体的衬衣西裤,头发斜分梳起,打了发蜡,忽略掉黑皮鞋上的一层灰,整个人看起来是精致而整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