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古京城外十里红妆。
今天是七王爷大婚的日子,举国上下同庆。
城门口,陆随安一袭红袍英姿飒爽,他看着前方正缓缓靠近的送亲队伍,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
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终于要被娶回家了。
陆随安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文韬武略样样都拔尖儿,年仅十四岁便驰骋沙场,所向披靡,隐隐将太子的风头压下。
今日他要迎娶镇国将军的小女儿余婳。
余府送亲队伍瞧见陆随安亲自到城门口迎接,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陆随安看了一眼红绸娇子,忍住当众掀开轿帘的冲动,客客气气迎接队伍朝睿王府前行。
王府门口,喜婆笑吟吟的看着身边器宇轩昂的高大男人:“王爷,您去里边候着吧。”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般猴急的姑爷。
陆随安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宾客,转身走了进去。
大殿内,当今皇帝陆善霖一袭暗紫色蟒袍加身,看着最疼爱的儿子欢天喜地的额娶妻,就算极力掩饰,还是藏不住他眼角溢出来的慈爱笑意。
婚礼如常举行,新娘子跨过火盆,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大殿内。
已是良辰吉日,司仪满意的点点头,高声道:“一拜天地!”
两位新人小心翼翼的叩拜。
“二拜高堂!”当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余婳突然一把扯掉红盖头,她身体轻盈,几个箭步便冲到了陆善霖前面,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陆善霖正值中年,一个掌风劈了过去,余婳身形灵巧的一闪,连着补了两刀。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余婳突然回过头,今日的她异常美丽,眉如翠羽,肌肤胜雪,红唇不点而红,此刻那双柳叶眼中闪过一抹紫色的暗芒。
“临安帝已死,余婳恭迎新帝。”余婳突然单膝跪地,对着陆随安行了叩拜大礼。
守在殿外的御林军察觉到异常,立马将这里团团包围。
睿王弑君造反的消息不胫而走。
“余婳,你疯了?”镇国公指着余婳的手不停的战栗,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他不敢置信。
余婳一把抽出腰间的软件,食指放在指尖吹了一个口哨,瞬间上百个死士将御林军团团围住。
“顺者昌,逆者亡!夫君,婳婳在皇宫早有部署,这边你看着点,我去取玉玺。”她回头冲着陆随安嫣然一笑,随后便杀出一条血路,直奔皇宫。
陆随安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来到临安帝面前,忏悔的握着他的手:“父皇,儿臣从未想过谋逆。”
今天原本是普天同庆的日子,他要去阻止余婳,他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刚转过身,他只感觉双膝一软,身子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城门上,余婳一身红衣,她手持长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一路所向披靡,直奔太极殿。
很快,她便拿到了传国玉玺。
一回头便看见一个巨大的铁笼被抬了进来,一身红衣的陆随安被绑在里面。
他的嘴角流淌着黑血,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侧殿,一身黄袍加身的齐王陆正礼信步走了出来,他走到余婳身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婳婳,你做的很好。”
余婳的脸上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她恭敬的将传国玉玺递给陆正礼:“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牢笼中的陆随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最爱的女人和亲弟弟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就算再迟钝,他也反应过来了。
“婳婳,老实告诉本王,你有没有爱过陆随安?”陆正礼瞥见双眼喷火的陆随安,嘴角勾起一抹暗爽的弧度。
余婳闻言,转过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牢笼中的陆随安,冷漠的摇头:“殿下,婳婳跟陆随安只不过逢场作戏,他不配得到我的爱,我爱的人始终只有殿下一人。”
这番话犹如利剑一般,根根刺穿陆随安的心,他浑身被愤怒替代,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便被人拔了舌头。
陆正礼满意的点点头:“婳婳,既然不喜欢他,就亲自结束他的性命吧!”
他给了她一个动手的机会。
余婳拍拍手,几个黑衣人从殿外牵进来几条狼狗,在她眼神示意下,狼狗被放入牢笼中,它们看见陆随安便兴奋的扑了上去。
殿中很快传来浓郁的血腥味,余婳心头刺痛了一下,她眼中有疑惑一闪而过。
两天后,齐王登记,余婳立了头功,被册封为皇后。
她高高兴兴穿上凤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