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安兄,还有何事”,此时张翼德却是喝得有些眼神迷离了。
“翼德兄,你家这酒不错,我想拿点去做提纯,实验一下,不会耗费多少酒的”
“提纯...实验...”,张翼德挠挠头,未曾听说过,但又过于困顿,后面又听到不会耗费多少酒,便不去多想,摆摆手道,“七安兄,你要弄啥,你找俺管家阿大就好了,俺有些困乏了,先去歇息一番”。
“先谢过翼德兄了,你要休息便去吧”
待与张翼德告辞后,李七安让下人带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嘴上吹着轻松的调子,迈着快乐的步伐找到了张翼德家的管家阿大,说明来意,拿到纸笔,轻车熟路地在上面画出了一套器具来,并且细细标志好各处做法,这正是用来蒸馏提纯酒的天锅器具图。
之前还在隐村时,便已和村里的工匠一起研究着打造出来了,所以这次再画这器具图是十分熟悉明了的。
还在老道张角那里时,他就想往酒精那个方向提纯试试的,但老道那里别说酒了,能有粮食都不错了,更别说器具了,就没去尝试一番。
但这次在这张翼德家中,却是可以好好尝试一番了,画完后李七安将这图纸交给了阿大,吩咐道,“你拿去让铁匠按这图纸打造出来,各处做法我都已详细说明了,要是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阿大接过图纸来,看了看,有些面露难色,这番打造看起来要费不少功夫,关键要费银财,“七安先生,按这图纸打造可是要费不少钱财人力呀”。
“哼-,我跟你家主情同手足,已经和他说过了,你放心去做吧!”,此刻李七安脸色有些微红,但他也是没有办法,从隐村里带出来的不少金银珠宝都拿给老道换粮食去了,现在身上已是身无分文,只能厚着脸皮这样说道。
阿大只好拿着这图纸去寻铁匠打造起来,接下来这几天李七安也是把张翼德家当做了自己家一样,一会儿砌炉子,一会儿搭灶台,还和那铁匠搬着天锅来回测试。
刘关张三人找他喝酒,他也不去了,全部心思铺在了他们三人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天锅上,这可把其中两人郁闷坏了。
一个便是这里的主人张翼德,当初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却没想李七安搞出了这么大动静,费了不少财力,但还好在能接受范围内,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但在家去寻李七安喝酒吃饭,李七安却始终以忙着推辞了,这几日来李七安吃饭睡觉都和工匠混在了一起,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这个打造出来就送给他了,是个独一无二的好宝贝。
又去寻刘备和关云长二人诉说,二人也都来看了看李七安正在打造的东西,却劝他道,七安兄本就是非常人也,做点非常之事也要能体谅,等他打造出来就知道了。
另一个郁闷的人便就是刘备刘玄德,那日亭中饮对酌,被李七安撩起了别样的心思,但几日来李七安却是不再提起,也不再有空和他坐坐聊聊,心中憋着的话是越憋越多了。
他每日只是揣着手,去看看李七安的打造进度,如同监工一般,日复一日,不得所求,后面想起了七安先生这几个字似是在哪听说过,有点印象,便去寻这蛛丝马迹去了。
又过了几日,这天锅终于算完工了,李七安兴致勃勃地清洗了一番,又换上了新衣,去寻张翼德,老远便就扬声喊道。
“翼德兄,我那天锅完工了,这几日来甚是叨扰,给你赔个不是,今晚我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你去把刘兄和云飞兄叫来,咱们四个今晚喝个痛快!”
张翼德听闻,差点喜极而泣,这七安兄终于算搞完了,虽不知那天锅有何用处,但今晚能再聚一起痛饮,便就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