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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时候,灵堂的人渐渐少了,小东姥姥拉着我去了另一个房间,裹上被子将就着眯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拉我起来,继续去灵堂守着。
这也算是投机取巧了。如今丧事都简办,人们心中也没了那么多严苛的规矩,自然是身体最重要,能偷空休息就休息。
更何况初冬时分夜里寒气重,守在门户大开的灵堂一夜,不被冻感冒只能说身强体壮。
随着几声鸡鸣一声盖过一声地响起,灵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们几个女眷偷空去喝了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感觉到肠胃间暖融融的,一夜未休息好的倦意也驱散了些。
整整一个上午都在枯燥的哭哭停停中度过。
高星霖八点多的时候发来消息,小东去托育园了。
我在微信上诚恳地感谢了他一番,他只简单地回复了一句“不客气”。猜测他可能上班去了,我也知趣地没再多言。
中午的时候,徐嘉润他们一家人终于到了。
姥姥和姥爷迎出去,几人客客气气地说着话。我走在一边,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徐嘉润那边扫去。
徐嘉润今天收拾得很精神,一身深色外套在身上很是熨帖板正,头发应该是刚洗过,喷了发胶定型,下巴上也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显得朝气十足。
看来斐然把他伺候得不错。我内心讽刺地想,面上却是神色不改,静静在一旁看他们对着遗像鞠躬。
当着我娘家人的面,爷爷奶奶面色如常地跟我说话,好像之前的事没发生一样。
老两个都是极度爱惜名声的人,即便看不惯我又怎样,该走的人情世故不还是要走。
我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他们憋着气又要强颜欢笑去应付客套的样子,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反观徐嘉润,早就面露不耐之色,径自跑到角落玩手机去了。
发过丧之后,爷爷奶奶就开车回去了。徐嘉润被老两口“勒令”留下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另外还要卡着时间去托育园接小东。
等到上完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托育园五点十分放学,我见这边事情已经差不多,跟长辈们打了个招呼,便和徐嘉润一起回县城去。
徐嘉润冷着脸开车,我也没好脸色地干脆坐到后排,趁着赶路稍稍休憩。
来到托育园门口,徐嘉润稳稳当当坐在驾驶位上,压根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也不管他,“哐”地摔上车门,远远地便看见小东已经趴在门口玻璃上等着了。
我朝他挥挥手:“小东!妈妈回来啦!”
他脸上瞬间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去找温玉老师穿外套,然后奔出来抱住我的大腿。
我把他抱起,询问今天小东的表现。
温玉老师笑着说他今天很好,睡得多,吃的也多,玩得挺开心。
“今早上送来的时候,小东好粘人呀!”温玉老师提起早上的事一脸惊奇,“那个人是亲戚吗,感觉小东跟他好亲近呀!”
我暗暗诧异,脸上却不动声色把话题揭过去:“是呀我也没想到,哈哈。”
家丑不可外扬,我可不想让小东被暗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