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豪华居室内,杜宾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半,靠在床头柔软的天鹅丝绸枕头上,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床边成熟风韵十足的萨米尔夫人。
身上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萨米尔夫人动作优雅,纤细的手指轻轻捋动,光滑的黑色丝袜顺着她洁白修长的小腿,一直延伸到大腿三分之一处。
“不再休息一会吗?”杜宾有些遗憾的问道。
脸颊绯红的萨米尔夫人回过身,棕色长发随意披撒在杜宾赤裸的胸膛上,说道:
“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庄园那些懒惰的女仆们时刻需要有人鞭策,作为您的情人兼女管家,总要更努力点,才能堵住下人们的嘴,尤其是古斯先生不在的时候。”
杜宾搂住萨米尔夫人柔软的腰肢,一边温柔摩挲,一边笑着说道:
“身为一名女管家,您前所未有的称职,不管是在城堡管理事物上......还是在城堡主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上。”
萨米尔夫人捂嘴轻笑,面容娇媚迷醉,好似生轮季蒙蒙细雨中一朵含情摇曳的玫瑰,她对着杜宾的脸颊浅浅一吻,刚准备说话。
砰——
卧室房门被粗暴的推开,两个带着黑色丝绸礼帽的陌生男人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身形消瘦,身高略矮,不会超过一米七五,棕色眼眸,鼻梁高挺鼻尖呈鹰钩状,下巴狭长,嘴巴内敛,嘴唇薄而窄,面色阴沉,看起来就像阿尔苏克都市传说中让人望而生畏的邪恶巫师。
他穿着黑色罗塔尼双排扣修身毛质大衣,脚上踏着一双价值不菲的黑色皮鞋,手臂怪异的垂在身体两侧,像是骨折后没有愈合好产生的畸形。
另一个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强壮,黑色眼眸大而有神,脸上留着细心打理过的浓密卷曲的金色胡须,身穿宽松墨绿色军旅大衣,脚上穿着褐色牛津皮鞋。
而在这两人身后,庄园负责迎接客人的男仆奥利奇正神情紧张,不断的为杜宾使着眼色。
“你怎么来了?”
姿势暧昧,几近赤身裸体的杜宾和萨米尔夫人同时扭头看向门外,又同时皱着眉头,说出同样的话。
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包括那两个气势汹汹推门而入的陌生男人,似乎也陷入这种怪异的沉默之中。
“您认识他?”杜宾与萨米尔夫人对视一眼,再次同时用好奇的语气问道。
杜宾忍住噗嗤笑了一声,主动松开搂在萨米尔夫人腰上的双手,耸耸肩,幽默的说道:
“女士优先。”
萨米尔夫人表情漠然的走下床,在现场众多男人注视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穿好衣服,随后平静的指着那个四十多岁有着浓密胡须的男人说道:
“老爷,这位是我的丈夫,萨米尔先生。”
紧接着萨米尔夫人面容严肃的对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胡尼,你不应该来到我的工作场所,更不应该未经城堡主人允许粗鲁的闯进卧室,如果你认为我的私人行为让你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你可以选择离婚,甚至是去法院起诉我赔偿相应的精神损失费用,但绝不是用这种让我们都很难堪的方式。”
“呃......反将一军?”绕是杜宾自诩脸皮够厚,面对此时情况也不由老脸一红,心中生出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但萨米尔夫人似乎全然不以为意,更无丝毫畏怯愧疚,语气显得平稳而镇定,反倒像是在责备自己的丈夫。
“您......”想到自己刚刚还赤裸身体亲昵的搂着对方的妻子,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良好青年,杜宾本能的有些发憷,准备尝试着说点什么来缓解被抓现行的尴尬。
倒不是说他担心自身安全受到威胁,而是来自道德层面的自我审视和批判,让他对自身的行为深感不耻。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说的内容,那位胡须浓密的中年男士已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