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值吩咐郓哥:“你和王小四,去把马车赶回来吧,以后买菜的事,就由你和王小四负责,葱花和韭菜就不要去了。”
郓哥答应一声,去后面洗去了脸的血迹,和王小四一起出门去了闹市。
……
刘知县刚忙完了官贷的事,坐在内衙,正要喝杯茶,歇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鼓声。
一个衙役跑进来禀报:“启禀大人,有人击鼓喊冤。”
刘知县无奈,只好放下茶杯,起身来到大堂,吩咐衙役们升堂。
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一帮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这帮人跪倒在地,喊冤道:“启禀大人,我家老爷西门大官人,被武家大酒楼的老板武大郎,给打伤了,请老爷做主。”
听到下面喊冤的人说,武大郎打伤了西门庆,刘知县就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为难。
一来目前武值跟刘知县关系莫逆,武值基本就是刘知县的主心骨,刘知县也把武值当半个师爷用。
二来这次官贷,武值出了大力,刘知县正想把武值,作为道德楷模来表彰。
按照审案的程序,有人喊冤,状告武值,刘知县就必须把武值,传唤到大堂来,接受询问。
一旦武值来到大堂,接受询问,这件事就会闹得沸沸扬扬。
如果武值真的打伤了西门庆,就要吃官司,表彰武值为道德楷模的事,就泡汤了。
旁边的胡师爷,看出了刘知县心里的想法,轻声道:“大人,咱们也不能听下面这些人的一面之词。”
刘知县转过头,问道:“胡师爷的意思是?”
胡师爷道:“先让这些人在下面跪着,大人派衙役去打探一下,看看事情是否属实。”
刘知县点头:“好,就这么办。”
说完,刘知县对下面跪着的人说道:“你们说武大郎打伤了西门庆,这件事十分蹊跷,本官要派人去打探一番,确定你等说的是不是真话,你们先跪着等一会吧。”
下面跪着的人,都是西门庆家的家丁,听到刘知县说,要派人去打探一番,都鼓噪起来。
“大人,武大郎打伤西门大官人,是我等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对,我等都愿意做证人。”
刘知县一拍惊堂木:“大胆,再敢咆哮公堂,就乱棍打出去。”
下面跪着的人,见刘知县要动真格的,吓得不敢说话了。
刘知县派出去几个衙役,让他们去找些目击证人,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回来禀报。
衙役们出去了一会儿之后,就回来了。
当时在场看热闹的人很多,衙役们很容易就找到了目击证人,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听完衙役的汇报,刘知县脸色冷峻,一拍惊堂木,吼道:“大胆刁民,竟敢告刁状,诬陷武老板,你们该当何罪?”
下面跪着的人大喊:“大人,我们冤枉啊。”
刘知县冷笑一声:“你们还敢喊冤,可见你们真的是一群刁民,我来问你们,武老板的拳头,可曾打到西门庆的身?”
下面跪着的人,都懵逼了,有人轻声答道:“没有,可是我们家西门大官人,吐血晕倒了。”
刘知县吼道:“人家武老板,在十步之外,比划了一下,西门庆就吐血昏过去了,这明显就是假摔,想要讹诈武老板。”
下面跪着的人,还想争辩:“我们家西门大官人,真的是吐血昏过去了。”
刘知县大怒,吩咐衙役,把这些告刁状的刁民,给我乱棍打出去,然后吩咐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