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二哥为什么跟疯了一样要娶她。
身体那么不好,说不定哪天就嘎嘣过去了。
那他二哥多可怜啊。
秦观越想越不对,“二哥,我真的看到她了。”
秦观怕晏修不信,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道:“看,我还拍照了呢。”
“你看,就是她。”
晏修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一节劲瘦的手臂,伸手拿过秦观的手机。
晏修扫了一眼,接着手一横,手机直接扔到秦观的怀里,“糊到连男女都认不出,你告诉我没看错?”
秦观不服气,脸红鼻子青,指着图片解析,“怎么看不出来,长头发大长腿,一看就是女的。”
顾北清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秦观的肩膀,“算了,这张照片确实看不谁来。”
—
唐砚浓扶着宋九伊出了夜里来,面前频繁开过的出租车,但她却假装看不见,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
等了二十分钟,终于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她们旁边。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车里出来,距离唐砚浓半米处,恭敬礼貌地说,“唐小姐。”
然后看向一身酒气,喝的不省人事的宋九伊,漆黑的眼深了深,伸手把她接过来,“她怎么了?”
唐砚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九伊跟我哭诉找不到男朋友,心情不好,在这里喝了一晚上了,怎么都拉不走。”
唐砚浓扫了一眼,看见他已经黑沉的脸,狡黠的眸子眨了眨,说道:“哎不说了,很晚了,你快把她带不回去吧。”
他扶着宋九伊,微微一点头,“好,谢谢唐小姐。”
终于把宋九伊送走,唐砚浓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被宋九伊这一顿折腾,她精疲力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想看几点了,却发现有一条晏修的消息。
她微微顿了一下。
怎么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
难道她偷跑出来,被他发现了?
唐砚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他的消息。
晏修:【睡了吗?】
唐砚浓还没反应过来,又弹出一条,【还要工作,我好累,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唐砚浓还没读完,晏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唐砚浓:“!”
他犯什么神经,都快凌晨一点了,正常情况她早就睡了。
他给她打电话,就是为了听她声音?
唐砚浓手指颤抖着,盯着一直振动的界面,心跳不断加速,感觉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手机还在响,唐砚浓看了看窗外,嘈杂的汽车鸣笛声,以及司机大叔在听的凌晨广播声。
这个时候要是接通,无疑是自找死路。
手机跟烫手山药一样,想扔却不能扔,只能忍着等它自己停下来。
前面司机大叔听见一直不停的手机铃声,开口说:“小姑娘,响了这么久都不接,跟男朋友吵架吧。”
唐砚浓烦躁地捏了捏手心,道:“没。”
大叔一副你别骗我我都懂的表情,道:“我老婆跟我吵架也会故意不接电话,不过我有法宝,只要她一生气,我都会送她一支玫瑰花,她看到气就消了。”
这时手机终于停了,唐砚浓僵硬地蜷了蜷手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唐砚浓神情恍惚地回他一句,“那你们的感情还挺好。”
司机大叔谈及他的妻子,眉眼带笑,道:“那当然,那次我在外地,累得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怎么打她电话都不通,我怕她出事,连夜跑了800公里赶回去,回家一看她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呢。”
司机大叔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可唐砚浓手指不断地收紧,大惊失色。
刚才晏修也说想听听她的声音,接着打过电话来。
他那么爱她,不会打不通电话,真的一着急赶回去了吧。
手心被掐的生疼,唐砚浓越想越心慌,越想越觉得这是晏修能干出来的事。
唐砚浓急得浑身冒冷汗,“大叔,我们快点走。”
司机大叔爽朗一笑,“终于想通了,不枉我费这一番口舌。”
-
风华里。
刘婶半夜接到了晏修的电话。
“少夫人一直都在,晚上九点就上楼睡觉去了。”
刘婶一边说一边往二楼走,每走一步鞋跟楼梯都会摩擦出响声,“别担心,少夫人可能只是睡着了,我上楼看看。”
刘婶怕晏修等着急了,快步爬上去,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少夫人,少夫人?”
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响声。
刘婶又使劲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应。
她怕唐砚浓真的出事,赶紧去拿来卧室的备用钥匙。
钥匙一插,把手一转。
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