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何郁衾连眼睑都没抬,淡淡地回绝了。
“郁衾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何鸿晖揽过话茬儿,“你应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
何曼兮闻言,保养得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怔忡,随后又消失不见,莞尔笑了笑,“爸,咱们现在讨论郁衾的婚姻大事,怎么您又把话题引到我这儿了?我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心里有分寸的。”
何鸿晖看着自家女儿面上故作轻松地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微微摇头,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孽缘啊!
“我过几天带这位朋友来家里做客,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何曼兮接上被打断的话题,自顾自地说道。
何郁衾沉默不语,面上更是面无表情,叫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翌日。
夜幕降临,周围建筑物上的霓虹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让整座城市都开始躁动起来,染上了繁华与喧嚣。
车内,男人眼睛微闭,坐在后座上。
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就连平日里掩在衬衣之下的锁骨此时也若隐若现。
男人身上的肃杀冷冽之气削减了几分,染上了几分不羁与性感。
“老板,您今天回哪儿?”
顾丞峻扭头看向坐在后排的男人,压低了几分声音问道。
何郁衾眉心微缩,抬手捏了捏太阳穴的位置,薄唇微启,“去秋璟居。”
顾丞峻闻声,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到了秋璟居,何郁衾下了车,就让顾丞峻他们回去了。
客厅里一片漆黑,一点人烟气息都没有。或许是到了夜晚的缘故,里面更是透着一股子凉意。
何郁衾抬手把灯打开,转动轮椅来到客厅。
他接了一杯冷水,一口气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男人喝水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放下水杯,男人准备回房休息。
他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从专用通道上了楼。
在经过二楼的时候,男人隐约听见从其中的一间客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男人的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轮椅转换了方向,朝客房走去。
“我是妖又如何?我从来都没有伤害其他人,也没有过害人之心。”透过房门,女孩儿平缓淡然的声音传到男人耳中,声线中带着几分压抑,跟以往软糯清恬的声音全然不同。
何郁衾在门前驻留了一分钟,似是想起什么,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宁檬正在背台词,冷不丁地听到门口有异样的声音传来,声音戛然而止。
她以为有不法分子非法闯入,心头微微发紧。
女孩儿放轻了脚步轻轻走到门口,顺手拿起摆在衣柜上的花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稍稍给自己壮了壮胆儿,然后猛地推开房门,把手中捧着的花瓶高高地举起来,就要朝门后的人砸去,却又在看清对方之后,动作猛地停下。
“怎么是你呀?”
女孩儿的双手还捧着花瓶停在半空中,杏眸微睁,一脸困惑地出声问道。
插在花瓶里的雏菊在半空中颤颤巍巍的,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从花瓶里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