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貹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自从获救之后的七八天里,縻貹始终不离秦锋十步。看縻貹的架势,就差拿根绳子把秦锋拴在腰上了。
“是俺的错!俺又差点让人骗了!”
縻貹瞪着圆眼一脸后怕地说道:“要是你出了事,孙安哥哥和鲁达哥哥定然不会饶了俺,俺就得回草原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天见到縻貹的时候,他双手各提着一把腰刀正追着蒙面黑衣人杀红了眼。梁山的几个士兵也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之后几人找了条小河清洗干净,又洗去衣裳上的血渍后才找了个小村安定下来。
时迁等人得到消息,差点都要赶过来,还好秦锋早就捎了口信让诸人以公事为重。他们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担忧,继续在东京城中暗查。
秦锋养伤的时候把那天的经过反复猜想了多次。
据他推算,应该是在酒肆前遇到那个戴着面具的衙内看上了王思思,就联系了一个叫刘牙子的中间人,找上“二哥”一伙人,假扮演一场英雄救美。那衙内显然是了解王思思性情的,知道只凭英雄救美并不能让她倾心,所以又安排“二哥”把他们劫到了庄院。
进入庄院后,那戴着面具的衙内应该还有其他安排逼王思思就范,只是秦锋却不知道。所以“二哥”省略了一些环节,直接让两人拜堂送入洞房。
这里有一点秦锋没有想明白,那戴着面具的衙内为何非要设计如此复杂的手段得到王思思?
若是王思思的背景会让那衙内忌惮,他又如何敢断定用卑劣的手段得到王思思后,王思思不会追究?
若是王思思的背景不足以让衙内忌惮,他又为何不使用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呢?
至于后面突然出现的那帮心狠手辣的蒙面黑衣人应该是另一批人,他们的目标是戴着面具的衙内。看那些蒙面黑衣人见到他时痛下杀手就可以推断出,这帮人应该和戴着面具的衙内有仇。
那些蒙面黑衣人是谁,戴着面具的衙内又是谁,秦锋并不关心。他只是无意中卷入了一场纠纷,东京并非久留之地,他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精力。
只是想起那个叫王思思的少女,他的心里偶尔会有些遗憾。
“縻貹兄弟,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
秦锋又安抚了縻貹几句,就见一个梁山士兵来报,那人找到了。
秦锋心中大喜,问清了详细的情形,又让人去东京城中采买了笔墨纸砚、绫罗绸缎和熟肉果蔬等。第二天一大早,他带着縻貹和三个梁山士兵,装了两挑担礼物,租了辆马车赶去安仁村。
他来安仁村是想请一位教书先生出山,此人名叫闻焕章。
水浒中太尉高俅二打梁山的时候,上党节度使徐京向高俅举荐闻焕章。徐京评论他是“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
梁山如今正缺少一位军师坐镇!
对于能否找到闻焕章,秦锋之前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一来,此时比高俅攻打梁山早了六年,闻焕章也并不是东京的人,他不能确定闻焕章现在是否定居东京附近。
二来,他只记得水浒中闻焕章是在东京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教书,却不记得到底是那个村子。
附近这个词,如果作为判断距离的依据,实在是太含糊了。就跟做菜放盐少许是一个道理,少许是多少?炒一盘菜的少许和一大锅乱炖的少许,肯定不是同样的分量。附近也是一样。附近又是多近呢?
况且,开封府治下能称之为村的何止百家!
他从梁山带来的人马不多,全部用来调查工匠作坊和工匠都尚显不足,没法抽出来。他能安排随身的几个梁山士兵四处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