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480年。
新的奔流年代,机械越蒸汽的轰鸣也让神秘伸展萌芽。
下城区每日都很糟糕,罪恶与谋杀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有着机械教派对这里施行了管制,蒸汽扩张的产物就是大片的厂区。
但随着大型厂区的撤走,更多的破败遗留了下来,蒸汽教派不可能关注每一个角落,很快黑帮还有小型的家就油然而生,他们据了各自的地盘,然后经营起了各种买卖。
旧灵顿,一座充满了机遇与肮脏的城市,它既拥有宏伟的建筑,在角落处贫穷与罪恶也随处可见。
史诗中充斥着英雄与伟业,但对于绝大多数平民而言,很多人的一生可能就是千篇一律的平淡无奇,但也有可能因为某个机缘巧合而天翻地覆。
比如说得到一件遗物,或者在下城区发掘到一件宝贝。
千苦万难,唯有暴富解忧。
从油腻的船坞到工厂车间,从破旧的贫民窟到屠宰场,再到各个城外的废墟街区,笼罩在蒸汽的光辉之下的,是各种各样的挣扎。
人们在充分了解贫穷与饥饿后,食不果腹带来的恐惧远远超出了死亡。
这里是旧灵顿。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而在上下城区的结合处,庄严不可侵犯的执法局就坐落在那里。
方块铁格一样的警备厅中,执法局的骑警们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黄铜色的头盔和肩章熠熠生光。
而在一间办公室里,一位警员粗黑的手掌紧握着他手中的笔。
旧灵顿区,上下结合部执法局第十三号分局的骑警察长官奥托·古耶夫斯基正在奋笔疾书。
难以想象,一个粗豪的人竟然能写一手娟秀优雅的字体。
他抬头看了下窗外布满阴云的天空,微微皱了皱鼻子嗅了下咖啡壶煮着的咖啡味道,在难以忍受的潮湿和腐败味道中得到了一点安慰。
就像黄铜经纬仪的勘测那样。
北纬50°~58°东经2度到西经7度的这个区间,总是多雨多雾的集结。
“这该死的天气...”
古耶夫斯基扭了扭壮硕的身躯,椅子不堪重负的发出呻吟,他向后靠了靠,背后的墙壁让他心里踏实了一些,在寒冷的天气下,连思考都很难,更别说工作了。
他想放假,渴望的温暖也非常简单。
有火的壁炉,温暖的热茶,厚厚的呢绒外衣,还有圣诞节来自家人的祝福。
他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黄铜怀表,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照片。
弹了一口气将怀表合上,他在一次埋头分析起来。
桌上有关列侬的各种案件和数据板展现在他面前——这些来自上下城区的特殊渠道。
骑士他并不想管这些烂事,但这一次的命令来自教会。
相比于机械教派的务实,古耶夫斯基从不喜欢张扬浮夸而傲慢的教会。
他也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放牧羔羊的牧师。
但又不得不听他们的,
不仅是下城区的人喜欢教会,渴望得到救赎,渴望拥抱美好。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骑警的工资都是教会发的。
而教会似乎也热衷于向他们的信徒布施,让人们通过多捐什一税,或者是一次朝圣的圣餐聚会,让信徒来为自己寻求心灵安宁,也乐意构建维护权威的力量。
古耶夫斯基再一次瞥了眼列侬的信息,咂了下嘴。
这一次需要逮捕的目标,他曾近是十三科外围的高级人员,也直做一些贵族该做的工作,据说他就差一点就可以成功的竞选市长。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话来形容列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