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到底是谁?天空与风之王?还是海洋与水之王?”
“白王好像知道路鸣泽的存在,三番两次说起我有个兄弟。”
“可路鸣泽真是我兄弟么?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啊!小魔鬼被昆古尼尔刺穿心脏的时候,我好像都没出生。”
“他不可能是我兄弟,我爹都说我没弟弟,他是想吞噬我意识的魔鬼。”
“可白王又是几个意思?坦言我的兄弟被昆古尼尔压制着生机,那确实是路鸣泽没错对吧?”
“头疼……”
高天原牛郎俱乐部,路明非瘫坐在一间包厢里,满脸惆怅,时不时来上两口白州威士忌,颇有一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模样。
现在距风与潮之夜已经过去一周,东京基本恢复到正常状态,这个一千多万人居住的城市很快运转起来,高天原自然而然也开始迎业接客。
但是路明非完全没心情干这些事情,把绘梨衣送回蛇岐八家,一切基本安定后,路明非就止不住地开始想,自己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困惑路明非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时间线抹除后路明非就在思考这些问题,只是因为白王这事迫在眉睫,救人要紧,所以路明非才没去想。
现在白王死了,绘梨衣源稚生源稚女人也救了,危机一解除,路明非就闲得没事干,自然而然就开始琢磨起来。
这不琢磨还好,一琢磨路明非就感觉生无可恋,因为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于扑朔迷离,就像是小说作者挖的坑一样,挖的还是巨坑,根本填不上那种。
我到底是谁?到底谁在撒谎?我到底是人还是龙?
“喂!路明非!出来!来活了你知道吗?”恺撒忽然一脚把门踹开,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路明非拽了出来。
“老大你就饶了我吧。”路明非体内的龙血已经消散,现在的他又成了那个干啥啥不行的衰仔,被恺撒拽着毫无反抗之力。
“今晚可是我们的处子秀,你最好快点把衣服换上。”恺撒命令似地说道,学生会会长的威严瞬间显示。
“好好好,给我点时间……”路明非也不知道恺撒为什么突然就对牛郎这个职业看开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这个加图索家的少爷好像学会了放低身份。
“快点快点!热场演出已经结束了,客人们都在等着!”凯撒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舞台,在钢琴边坐下,把雪茄在鞋底上捻灭。
楚子航和路明非拖后两步,一边走一边系着领结。这对楚子航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路明非无论怎么系都像红领巾。原本以为跟系领带差不多,却没想到这条小绸布那么难缠,路明非急得手忙脚乱,直到登上舞台还没弄好。
“为什么我还要当牛郎?”路明非只感觉头大,没想到自己能应付白王却应付不了一条小绸布,看来他路明非还是那个路明非。
“喂。”楚子航喊了声。
路明非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楚子航把他系的领结完全解开,重新给他打出饱满的银蓝色蝴蝶结来:“别紧张,唱个歌而已。”
“知道知道。”路明非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