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了。”韶清璃简短的回答道。

刚才，她都还没注意到，圆桌上放着百合花。韶清璃记得，自己是没有买过花放家里的。

江婵茗见她视线在百合花上停留许久，主动解释道：

“我今天在来的路上，顺便在花店买的。”

韶清璃没说话，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去浴室。明明睡了挺久，却还是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

那个梦......她往脸上浇一把水，让自己清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疑惑为什么会做那种梦，明明以前都不会的。那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却又和江婵茗一起做的时候感觉不一样，总觉得缺点着什么。

江婵茗无所事事，心血来潮去铺床，发现韶清璃刚才睡过的位置，有一小块湿痕。

韶清璃穿的是薄款春季睡衣，而刚才江婵茗和她又什么也没做，除非......难怪她要去洗澡！

浴室里水汽弥漫，待久心口有点闷，韶清璃穿好睡衣出来。对方看见她后立马从床上下来，拉着她坐下，又给她亲手端上热水。

“看你脸色不太好，喝点热水吧。”

韶清璃接过，轻轻抿一口后，将水杯放到旁边桌上。

江婵茗膝盖跪在床上，猫着腰，顺顺她的背，眼里填满关心，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没休息好？”

对方不可置否，只是微微点点头。

“那今晚就不做，毕竟你还做春梦了。”

韶清璃觉着脸有些热，站起走到窗户前，打开一小缝，让冷风吹进来些。她背对着江婵茗，声音又轻又缓，“此话怎讲？”

“别遮掩啦，我都看到床上的痕迹了。还有新床单吗？”

“在柜子。”韶清璃手指交叠在一起，不安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来。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婵茗在换床单。她犹豫会后还是过去帮忙。对方眨眼对她笑，“做这种梦其实很正常啦，放轻松~”

韶清璃想说其实不完全是，梦里她还有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像是空旷很久的心灵某块地长出枝桠，醒来后会有怆然若失的彷徨，可当她看到江婵茗一闪一闪的眸子时，有那么一瞬间又被触动到。

而江婵茗今晚心情似乎还不错，铺好床后她又将二楼收拾了一下。可能是职业病吧，看见乱的东西总想收拾一番。

外面的夜很安静，她看着江婵茗的背影，总觉得她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大半夜竟还能这么悠哉欢快的打扫房间。

“你今晚看起来很开心？”

“可能吧。”

“什么事情让你情绪这么高涨？”

“见到你了呀。”

“为什么？我们明明还没有做......”

江婵茗从一卷垃圾袋中扯下一条，利索的套在垃圾桶上。

“不需要做，和你待在一起就可以很开心。”

“这么简单？”

“快乐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韶清璃沉默，对于她来说，平静的情绪占大部分。其他极端的情绪出现时，她会努力克制下去。因为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在商业上取胜。

可今晚不一样，从见到江婵茗那一刻起，她情绪似乎就有点不受控制。尤其做完梦后，她更加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

“你知道百合花寓意什么吗？”

对方没回答她，但一点也不妨碍江婵茗继续自言自语。

“白色百合还象征着纯洁的爱情，意味着要长长久久......”

她又问起韶清璃，“你有喜欢过某个人吗？”

“没有。”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你是喜欢女生的吧？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江婵茗期待的等着她回答。

“没想过，不过我应该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么肯定？”

“至少现在是肯定的。”

韶清璃接手韶氏集团后，便打算一心放到事业上，和江婵茗一周见一次也只是为释放压力。虽然她感觉两人的相处好像在逐渐偏离航道，比如她以前从来不会回答别人问她这些关于感情上的问题，而江婵茗今晚问她的问题也很奇怪。

除此之外，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回答反应很大？此时扑在床上捂着被子并不想理她？

“睡啦睡啦。”江婵茗背朝着她，抱着被子闭上眼。韶清璃见状，上床关灯也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