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痛苦的闭了闭眼,第一次如此虔诚的走进了宏伟的寺庙大门。
接着一只肥大的鸽子咕咕叫着从他头顶飞过,已经被迫习惯了的仁王反应非常快,一个错步就离开了原地。
然后仿佛导弹一般精准打击的绿色鸟屎落在了他之前站的位子上,似乎还在冒着热气,非常新鲜(划掉)。
路边扫地的小僧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敏捷的动作,还有似乎被挑衅了一样飞快聚集的鸟群,完全呆住了。
仁王雅治把外套甩在背上,立刻飞快的跑了起来,这种情况这几天他已经遇见不知道多少次了。
鸽子群咕咕咕的鸣叫着,一波波仿佛下雨一样落下数不清的[哔——],还是跟不上短跑一流的仁王,他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浅草寺的主殿里,然后熟练的关上了门。
门外噼里啪啦响起一阵撞击声还有鸽子们的惨叫,仁王雅治挑衅的翘了翘嘴角。
“puri,我怎么可能输给你们嘛!”完全忘记了前两天被[哔——]砸到不得不请假回家换洗全身衣服的程度。
他回过头,在寺庙里上香的群众们都痴呆的盯着他,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比如说切原赤也(划掉)。
仁王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但狐狸天生的厚脸皮让他面不改色的整理好衣服向在一旁接引的僧人走去。
“请问……”他刚刚张开嘴,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人冲他摇了摇头,往一处小门指了指。
穿着住持服装的老僧人在向他招手。
仁王会意的转身向内厅走去,他没看到,身后接引的僧人双手合十冲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内厅被烛光照的通明,巨大的金佛下坐着正在礼佛的住持,木鱼被敲得叮咚作响。
他示意仁王做到对面的蒲团上。
“施主最近的运势非常差啊。”住持和尚停下敲木鱼的手,被皱纹挤得细小的眼睛闪烁着炯炯精光,仿佛将他看透了。
“puri——”仁王眨了眨眼。
“施主刚刚进入寺院时我们就发现了,在你身上蔓延浓浓的霉气,如果不压制的话,日常生活都非常困扰吧?”住持微笑了一下。
仁王雅治非常上道,立刻就把蒲团往主持身边挪了挪,满脸虔诚的询问解决之道。
住持笑而不语了一会儿,向白毛狐狸伸出了手。
仁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将钱包掏出来放在主持的手心里。
然后被满脸黑线的他推了回来。
“给我你最近接触过最频繁的物品,来交换这个辟邪符。”
仁王雅治沉默了半天,抓着衣角准备脱下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住持一把将辟邪符拍在他头上让他快点滚蛋。
达成目的的白毛狐狸狡猾的笑了笑,见好就收的拿起符咒立刻告辞。
被这家伙耍的团团转的老住持懒得理他,让接引僧赶紧把他轰出去。这让被叫来换班的年轻僧侣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仁王这个坏家伙在忙乱的间隙偷偷溜了出去,揣着辟邪符心满意足的坐上了回神奈川的电车。
……
这边被各个学长用各种理由折腾的精疲力尽的宫崎淼还在痛苦的写检讨。
切原赤也那个家伙居然用螺丝刀把抽屉撬开了偷走他所有的检讨书然后迅速给部长过目了!
虽然幸村扫了一眼以后立刻看出来这不可能是切原赤也写出来的东西,但在戳穿他以后居然把他交上去的东西全部没收了。
明显他就是还在气头上所以故意让可怜人更加可怜啊!
宫崎淼流着海带泪重新开头,只能绞尽脑汁的在写一篇。而切原赤也这个做出令人不齿的小偷小摸行为的坏蛋则是被副部长挂到了网球部门口示众,简直丢脸到家了。
“这样没问题吗?”丸井文太扒在会议室的窗户上看着倒霉孩子奋笔疾书的背影。
“嗯?阿淼的国文很好吧,写检讨也挺快的来着……”桑原摸着光溜溜的脑袋,试图找到一两根没剃干净的发茬。
“不是这个啦!我说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被我们欺负诶。”丸井·网球部的良心·文太担忧的说。
柳抱着新的报表走过他们俩,平静的插了句嘴。
“阿淼应该清楚得很,学长们只是很担心他。”
比如丸井文太书桌上多出的绷带和药品,真田弦一郎背包里被塞进去的咽喉片,越水前辈鞋柜里的OK绷,幸村部活室的柜子里多出的护腕……
这孩子观察的很仔细,也知道这些前辈们为他操了多少心,用心回报这些关心的人,面对前辈们的小小恶作剧是不会有怨言的……
“puri,我回来了哦~阿淼的检讨怎么还是没懂多少呢,真是的,太逊了哦。”
拿到辟邪符以后一路上非常平静完全没有怪事发生的仁王心情很好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熟门熟路的开始嘲讽。
散发着黑气的宫崎淼缓缓回过头,扭曲的小脸,炸毛的耳朵和尾巴,都充分表现出了他的怨恨——
仁王脖子上的辟邪符“啪——”的一下就断掉了。
看来怨言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