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翠儿不知,宁愫在想别的事情,她想到宁润今日的一番话,她的袖口里的手慢慢不自觉的攥紧。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除了我谁都不可能成为你的依靠。”
真是自负的言论。
想到之前种种,她垂眸站起身,心里一阵厌烦,然后摸到袖口里带着的手镯,良久,她里也有了其他的注意,唇边泛起冷笑。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而趁夜摸黑又再度来到她的院子里的沈蔚见此,出声问道。
宁愫转身就见到他一身青袍,灯盏下衬的他身形高大,眉宇的肃杀让人不敢轻视。
而随着他来,宁愫就注意到跟在他身旁的沈木。
许是注意到宁愫的目光,沈木浑身一僵立马识趣的走到外面,徒留他们两个人。
剑眉,冷眸,俊朗顺遂的沈蔚就那样伫立在她面前,沉声道:“今日送到的,你喜欢?”
宁愫不知他来只是为了这个时候,随意应答:“大人送的,我都喜欢。”
沈蔚眉宇微不可见的收敛了几分迫人气压,“那就好。”
随即,他就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她这里,她蹙眉眉眼都是疑惑看向他。
他也并未解释,只是说:“里面是一些无关急要的东西,先暂放你这边。”
她一听,也只好接过来,就感受到包袱很轻,应该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些重物。
然后她就将包袱找到一个柜子里放了起来。
而沈蔚就那样冷眼旁观着宁愫的一举一动,直到她放好后,他轻轻举着拳头咳嗽道:“我这边近日有要事,明个我就会离开。我会让沈木先送你回京州。”
因为最近不安生,他怕会连累她。
可宁愫却是缓缓来带他的身前,然后将一个漆黑的匣子打开,露出一个鲜红的坠子。
沈蔚不解:“这是?”
宁愫露出温婉的笑:“这是我嫁进沈府时,大人给妾身造的。”
沈蔚早已忘了这事情,细细看了眼才有了一些记忆。
只是…当他瞥向宁愫时,他就见她的笑很温柔,可是眼眸却越来越冷。
“我于大人夫妻一场,日日夜夜操劳,遂妾身日渐消瘦,恐不能再与大人共结连理。”
沈蔚脸色冷了下来,厉声站起身:“何意?”
宁愫毫不畏惧,抬眸看着不解还带着几分温怒的他,心里只觉得讽刺。
“大人不知道吗?妾身想和离。”
宁愫也站起身,死死压住心里的害怕,对上他越发冰冷的眸子,强撑着仅有的笑意。
“大人既然心里有人,为何不放过妾身。”
沈蔚没料到竟然是这个事,他皱眉:“我何时心里有人。”
“再说,你只需要当好沈家夫人即可,旁的事莫要听人信口开河。”
宁愫早已预料之中,她紧紧的看着这张俊朗不凡的那张脸,前世种种涌上心头。
想到死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人的薄情寡义,亲手喂她喝下那穿肠毒药。
那轻飘飘的一句:“只是一个女人。”
只有个女人!!多年夫妻情分喂了狗吗?
为了他,她亲手煲汤去学着做一个温顺的妻子,为了他连自己喜欢的爱好要压着,为了他,明明是他不愿纳妾,外头风言风语全都是她一人承担,为了他…………
那现在算什么,兢兢业业做那沈家夫人,到头来被枕边人喂了那毒药。
这一切究竟算什么!!
最后她死死抵住喉咙里的酸涩。
最后她在沈蔚死死皱眉不解下的目光里说:“我不想当沈家夫人。”
“亦不想再与你沈蔚有任何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