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虎敬晖不敢去看狄仁杰，目光躲闪。

“而后，李二毒发。”狄仁杰痛心道：“那根本不是毒发，而是再次中毒。”

“狄云在大有那边打听，说是你也去看过。”

“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肯定蝮蛇就是你。”

“直到都督府闹蛇，你将蛇斩成两半，送到我面前......”

一条蛇来无影去无踪，卫士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却被虎敬晖找到了，这不可疑吗？

虎敬晖苦笑一声：“我当时察觉到大人怀疑我了，所以......”

“所以你想通过斩杀毒蛇，来获取我的信任。”狄仁杰道出虎敬晖的心思，却摇摇头：“可你恰恰是这一步，将你的身份给暴露了。”

“刘金被抓，你的反应也很异常。”

“我隐约觉得你是想要杀人灭口，可我在当时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就是太冲动了，易怒。”

“然而，狄云带来了赵老四，在我的询问下，赵老四说出了真相。”

“此时，我已半信半疑，不得不对你做出试探。”

“狄云出了好主意，引蛇出洞。”

狄仁杰继续说道：“刘金接近你们的高层，他知道许多秘密，蝮蛇一定会来杀他。”

“元芳的重伤也是假的。”

“果不其然，蝮蛇来了，将刘金杀死。”

“可意外的是，卫士没能抓到‘蝮蛇’的活口。”

“这时，你带着一张手帕来找我，这手帕与蝮蛇遗落在甘南道的手帕，如出一辙。”

“你在引导我，此贼是蝮蛇。”

“我假意相信，但你肯定不安心，于是我在屋内都撒了一些香灰。”

“夜色中，你毫无察觉。”

“狄云拿着拓印的脚印与‘蝮蛇’对比，却对不。”

“我想要引出你，所以故意让你看到我们将李二藏在里屋。”

“你必定会来杀死李二。”

“果不其然，你出现了。”

狄仁杰难过的看着虎敬晖：“直到掀开你面具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相信你就是蝮蛇，可我还是震惊、难过、无言以对！”

虎敬晖久久没有说话，而后看了一眼狄云：“以前是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