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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的不是淑女。”南漓醉意朦胧,勾住江矜言的脖子喃喃道:“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答应姐姐不许生气好吗?”

“姐姐只有阿言,只有阿言啊……”

南漓的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水光,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来。

江矜言抱紧她。

“我不会——”意识到司机大叔在偷听,他压低姿势,在南漓耳边轻声,似有若无地碰触,“姐姐,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脑袋“轰”的一声。

南漓侧脸看他,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汇聚。

多情的桃花眼,认真的样子就像在说那三个字。

她的大脑正处于当机状态,这会儿更是彻底卡死。

江矜言发现她正在一点点脸红。

她的鼻尖红红的,脸颊呈现淡淡的粉红色,像切开的水蜜桃。

他舔了舔唇珠。

热气不断从两人的颈窝处钻出,沉醉的玫瑰和潮湿的薄雾味在空气里交缠。

车窗上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模糊的蓝色叠着穿梭的红色,宛如鱼缸里游过一群晃动尾巴的金鱼。

眼睫微动,没有人先眨眼。

一场暗暗的较量。

晚风从两人之间试探而过,一缕头发卷进南漓灼热的呼吸里。

南漓眼尾泛红,认输般埋进他的衣领里,闭上眼睛。

脸颊上凉丝丝的,他身上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她狠狠吸了一口,试图缓解温度升高带来的不适感。

快速蒸腾的热气,加速了酒精的挥发。

心脏砰砰撞击着胸口。

南漓攥紧手心里的衣角,天知道江矜言有多久没叫过她“姐姐”。

江矜言还小的时候是会叫的,甜甜的“姐姐”,让人忍不住把他想要的都给他。

而他成年后的这声“姐姐”,要她命。

-

南漓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四肢酸胀,她蹬了下腿,结果发现踢到什么热热软软的东西。

她吓得坐起,往身侧看。

江矜言睡在她旁边,正紧眉睁开眼。

“……”

她下意识朝被子里看了眼,穿的是睡衣,又打开手机前置镜头,妆竟然卸了。

江矜言撑着额头坐起来,将衣领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喉结滑动,喘了口气。

他看清房间的摆设时也一怔。

从手机屏幕里,南漓看到他的手腕有几道可疑的红印。

她迅速侧身,抓起他的手,白皙的手腕内侧,青筋旁有三道抓伤。

南漓看着自己的指甲,手颤抖着离开。

视线落到他的唇上时,彻底陷入自闭。

大脑迅速运转,昨晚的记忆如同拼图,能拼凑出来的几段,都让她羞愧欲死。

“你先不要说话,让我静静。”她对江矜言说。

这么肤白貌美的弟弟,她竟然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她忽然抬头,江矜言按压着太阳穴,无辜地和她对视,似乎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没喝吗?”南漓懊恼地问。

江矜言垂下眸子,眼下乌黑。

“我难道还能强迫你?”南漓惊呼出口,后知后觉,她摸摸喉咙,又干又哑,眼睛也有些肿痛。

在厕所里又哭又闹的回忆钻进大脑,她瞪大眼睛,瞳孔地震。

她的母语是无语。

“就算我哭了,你想拒绝也是可以拒绝的,这种事情我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啊。”

江衿言:“我不想拒绝。”

南漓:“……”

她再一次遭受了晴天霹雳。

“我们是亲人啊,我是你姐姐!姐姐和弟弟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江矜言蹙起眉,半天没说出句话。

南漓看他表情,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感觉把责任都推给他了。

“不是,我是觉得你完全可以拒绝我,我犯浑,你不该啊。”

江矜言明明很稳重,有自己主意的人。

除非——

她轻颤羽睫,突然很怕他下一秒就说出那句话。

不不不,不可以这样。

她一直把他当弟弟,仅此而已。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该受道德的束缚。

江矜言观察着她,心越沉越下,脸色阴郁。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描述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

南漓在车上睡着了,回到家的时候醒来就一直哭。

江矜言抱她到卫生间洗漱,她看见水池子就像往里闷,哭累了才消停。

他怕她不舒服,帮她卸了妆,套了睡衣。

原本他都要走了,她醒来就拽着他。

他只好留下,醒来不知道怎么就睡在床上了。

南漓根据他的话回忆,部分是能对上的,还有部分就不得而知。

比如江衿言睡在她身边这部分。

“那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她问。

江矜言:“你拽我的时候抓的。”

“你嘴唇上的伤呢?”

江矜言的唇珠上破了块皮,像被咬下来的。

“我们没有发生姐弟以外的关系,这点你放心。”江矜言系上扣子,翻身下床,拉下袖口遮住抓痕。

他的语气像结冰一样,身上的气势很冷。

看着他衬衫上的褶皱,南漓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睡衣里面确实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下身也没有奇怪的感觉,他没有骗他。

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