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得、可、爱。

丑得可爱……

丑？？

她哪丑了！！

虞桃愣愣地摸了摸脸。

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打小便听惯了夸奖，她虽然明白自己算不上绝世美人那挂，好歹也能谈得上可爱。

陆燃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虞桃郁闷地想。

她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瞎子。

“你这人。”虞桃正默默郁闷，和陆燃并肩走着的女生嗔怪般，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哪能说小姑娘丑的？也不怕伤了人家的心。”

陆燃眼尾上挑的笑眼，无甚笑意地掠过女生虚虚搭在他肩上的指尖，而后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明明是在夸人可爱。”他低着头，勾唇笑，“不过衣服……是丑了点。”

虞桃捏着筷子，慢吞吞嚼了半天，才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缓了缓，小声说：“上午那件是学校发的，样式统一的。这件……”

虽然不想让陆燃觉得她审美奇特，但送衣服的人就坐在旁边。虞桃悄悄抬眸瞥了眼脸色泛青，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许行舟。

想了想，后面的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做人需得厚道，行舟一片好心，她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揭他的短。

虞桃小脸皱巴巴地拧成一团，见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陆燃气息轻短地笑了声。

低敛着眉眼，手在口袋里摸索半晌，摸出个什么东西，攥在手心里，蹲下身，手搭在膝盖上，肩膀同她的眉间齐平。

暮色照在陆燃乌黑的发梢上，映出了像焦糖一样的浓褐色。

他的手指修长，腕骨的轮廓分明。

摊开的掌心里，躺着几颗玻璃纸包裹着的糖果。

“别鼓着脸了。”陆燃说：“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儿。”

-

陆燃走的时候，虞桃似乎听到他身旁的女生说着什么。

他的语气不算好，甚至谈得上是厌烦，皱着眉，神情不耐。

虞桃没听清他们对话的内容，也没太在意，一扭头，险些和林兰兰怼上来的脸撞到一块。

“懒懒？”虞桃摸了摸鼻尖，没有由来地有些心虚：“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你才是吓死我了，龟龟……”林兰兰深吸口气，慢慢退回身子，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圈，突然叫她：“小桃子？”

“……”

“陆燃刚才是这么喊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