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接着玩儿,咱家还要回去张罗着订货会的事儿呢!”
京城这边,严嵩想方设法的给张经、李天宠来了个三法司会审,避开了锦衣卫,审讯结果当然是对张经、李天宠大大不利,送到嘉靖帝面前没多久就准了。
判斩票拟上,严嵩偷偷的加上了杨继盛的名字,嘉靖帝压根就没往下看直接就让黄锦给批红了。
这不十月底刚刚斩了浙江上一任的督抚,新任的总督杨宜屁股都还未捂热就又被赵文华拉出来顶罪,好在杨宜事事顺着赵文华,严嵩也不好意思下杀手,奏折上只建议免去官职。
浙江总督的位置又空了出来,这一次嘉靖帝也只能先听内阁的,也就是严嵩的,让赵文华暂时兼起来。
在新任总督人选上各方势力又开始角逐了,吏部尚书李默被推到了灯下,嘉靖帝又一次犯了愁,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嘉靖帝想等过完年再议这件事。
经历过这次惨败,赵文华终于意识到还真不是来捡便宜的,指挥不动保靖、永顺、容美土司的土兵、也指挥不动田州土司的狼兵,这仗怎么打!
赵文华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他要想办法先逃出浙江再说。
胡宗宪成了事实上的浙直总督,因为赵文华现在对其的一切建议言听计从。
根据槽帮报上来的记录,陆绪发现了一个大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朝廷并未征收那么多生丝,何故每年的生丝运输量一年比一年多,就在市舶司停了的这几年,生丝的运输量也未减少。
槽帮送来的材料,陆绪看过后都一点一点的安排人送到了虎跑寺,徐谓看到陆绪搞到的这些材料大吃一惊,心中赞到,还是北镇抚司有办法,短时间内就控制了槽帮的几个分舵,拿到这些敏感的材料。
徐谓一边汇总整理着这上面的生丝数据,一边对照着上面出现的那些大户,再对照着苏州那边接货的几大织造大户,渐渐的理出了些端倪。
“先生,朝廷未改稻为桑前,民间改稻为桑便已经展开,按说倭匪猖獗,海路断了,丝绸、茶叶、瓷器运不出去才对,可槽帮的单子上岑港、拓林等地的码头每年都要接收大批的丝绸,南直隶和浙江是丝绸的主产地,这明摆着是海路没有断,不仅没有断,是有人控制了海路,断的是朝廷官方的海路!”
徐谓长叹一声,“积弊难返,苦的还是百姓!”
这是陆绪得出的结论,给嘉靖帝的密奏上,给陆炳的书信中,都是这么说的。
锦衣卫经历司的几个都事花费了几夜,终于拟好了奏折,陆炳挑了个机会,亲自递到嘉靖帝手中。
嘉靖帝并不傻,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一看心中就明白了,好嘛,怪不得有人要阻止平倭,断了官家海路,肥了某些人,都勾结在一起,大明朝难道不是你们的,一群白眼狼。
西苑永寿宫的丹房,嘉靖帝又是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七天未出来,只有真人蓝道行陪着。
嘉靖帝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命令锦衣卫给陆绪支持,在浙江的锦衣卫无论北镇抚司还是南镇抚司,都要听从于这位千户的调遣,查,必须查,谁断了我的财路,我就查谁。
密会刁德贵时候,陆绪许下了时间,下一任总督到任,就拿下段彪子,槽帮杭州分舵以后就姓刁了!。
打发刁德贵离开,陆绪带上刀疤脸残耳朵直奔虎跑寺,徐谓安排的第一阶段的事,只算是成了一小半,土司府的兵果然成了大爷,这事算事失败了,说服不了!
正所谓一利一弊,赵文华因此一天都不想在江南呆了,赶走赵文华德事算是成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