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林子。
清早的雾气颇重,可见度比起午后要低,狩猎的难度增加。
阿鬼骑着马,拿着弓箭跟在李霁身后。
他一早就被李霁叫醒出来打猎。
“殿下,那边,有只鹿。”阿鬼一眼就瞧见了两百米处的小鹿。
“兔子,我想要兔子。”李霁对小鹿毫无兴趣。
阿鬼一时无语,小鹿比兔子更好吧!
但是李霁的目标只是兔子。
晨间树林的气温很低,树枝上都是结霜的冰晶。
李霁的双耳都动红了,手也因为寒冷而略微僵硬。
他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拿着弓箭,继续慢慢地往林子深处前行。
阿鬼知道他想要的猎物是兔子后,便专心帮他找兔子。
差不多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打到了几只灰色的兔子。
李霁本还想再继续多打几只,但是体力不行,咳嗽气喘,心悸郁闷,阿鬼提醒他该回去休息和吃药。
回到良辰殿,李霁和阿鬼提着兔子还未走进屋,便见到了端着食盘的沈梦渔。
“六殿下,阿鬼,你们去打猎了?”
“嗯,给,兔子!”李霁得意地向她展示收获。
“哇,真的打到兔子了!你厉害啊李霁!”沈梦渔可以做她心心念念的麻辣兔头了!
李霁见她开心的样子,他觉得早起和受冻都值得了。
“你没吃早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阿鬼,麻烦你帮忙把兔子拿去膳房。”
她说罢,领着阿鬼往膳房走去。
李淳从屋里出来,和李霁站在门前看着沈梦渔走远的背影,他说:“沈娘子倒挺像个女主人,不过,若是要当六王妃怕是有所欠缺。”
李霁:“欠缺?缺什么?”
李淳:“身份。”
李霁:“这不好办,三哥给安排个身份不就得了,郡主也好或是国公府小姐也好,不过是个身份。”
李淳:“这当然不是难事,但你可知,她的父亲与前户部尚书张禄一家四口暴毙案有着直接关联。”
李霁:“是有关联,但这案子存在许多疑点,沈家怕是替罪羔羊罢了,这当中有冤情。”
李淳眼神震了震,追问道:“你怎知有冤情?沈娘子说的?”
李霁没有正面回答,他说:“不管怎样,这件事情,与她的身份无关,她是无罪的。”
李淳拍拍他肩膀,说道:“三哥知道,你对她用情至深,这案件,若真是冤情,也不妨一查。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得行事谨慎。”
李霁点头道:“嗯,我会注意的。”
这个节骨眼,大家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李霁突然觉得这种斗争无聊透顶。
只是他存在这个漩涡之中,一时半会儿实也难以全身而退。
李淳离开良辰殿,去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