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太子随着老太监回到奉天殿。
太子身体微胖,不断地喘着粗气。刚刚赶到就端起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爹,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难道是蒙元又打回来了?”
“你来看看刘盛今天给咱的这份折子。”老朱叹了口气,将折子扔到了御案。
朱标一听是刘盛,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不禁为他担忧起来,但还是起身,双手拿起奏折,就这样站在老朱旁边看了起来。
而一看到那歪七扭八的字和那让人难以理解的题头时,朱标同样也是眉头一皱。
但是随着朱标一字一句的看下去,头的冷汗却是越来越多,忽然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再次端起茶盏将茶水全部饮尽。
“看完了?有什么感想吗?”老朱颇有一种考教的意味问着朱标。
朱标闻言却是面露苦笑,嘴唇时不时的微微张开,显然是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老朱也不催促,二人就这样沉默着。
“父皇,儿臣斗胆,能说些微言大义吗?”老朱却是微微一愣,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觉得刘盛这奏折能够媲美圣人之言吗?”
朱标感觉自己的嘴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一般,苦叹道:“除此之外,儿臣想不到用什么来形容,在儿臣心中这篇奏折的地位就如同圣人之言一样,同等重要。虽然其中有些话术儿臣还看不明白,但是从整体来看,这奏折将大明,不不对,将从秦朝到现在所出现的问题提出来了,前无古人啊父皇。”
听完朱标的真实想法,老朱内心其实也是认可的,但是转念一想,朱标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刘盛才二十岁,更何况微言大义可都是圣人活了一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天底下哪有二十岁的微言大义啊?
“算了,赵理,你现在就宣刘盛进宫,朕要当面好好的问问他!”
“奴才这就去。”可怜的太监头子再次奔波在了路,而刚刚平息的怒火,此刻又彻底爆发了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监赵理和刘盛坐在特批的马车缓缓来到宫外,而刘盛看着一路一言未发的赵理心中疑惑不已“这老太监咋了,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脾气这么暴躁!咱也没得罪他呀,干嘛跟我甩脸色。不就是当他面牵了牵春香的手、摸了摸夏香的头、拍了拍秋香的背、亲了亲冬香的脸吗!都当太监这么多年了还嫉妒这个?”
而在前面带路的赵理如果知道此时刘盛心中这样编排他,一定会不顾及多年学到的礼仪,跳起来就是一顿爆锤。
片刻之后,刘盛来到奉天殿行过礼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着老朱的问话。至于老朱为什么这么晚叫自己来,心里也一清二楚,必然是那封折子被老朱通读了个遍,其中有些细节老朱必然会产生疑问,而最后一定会询问自己这个当事人。
而结果和刘盛猜想的却是有些不一样,只见老朱见刘盛行李之后一言不发,手掌拍了下御案,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刘盛,你不该跟咱解释解释奏折的事吗?这奏折中提到的工具体量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暗讽朕没读过书吗?”
刘盛听着老朱的问话,心里不禁有点发毛,原本只是因为刘盛前世写报告用专业话术用的太顺了,一时间也没改过来,这才出现这种让老朱挑刺的纰漏。
见状不太妙的刘盛赶忙反驳道:“陛下息怒,这都是臣一时间想出来的话术,本想到明日朝时亲自解释给陛下听,只是没想到陛下日理万机竟然还能有时间看到臣下午才传到通政司的奏折,陛下真是为国为民,事事操心,臣敬佩不已。还请陛下暂请赦臣无罪,让臣给陛下解释完之后,再定臣的罪不迟!”
而原本就只是吓唬刘盛想要拿回主动权的老朱压根就没有生气,毕竟身为皇帝哪个不是好面子的,这只不过是为了扭转双方关系的一个借口罢了。
“好,咱先赦你无罪,如果等会你说不出个是非,到时再定你的罪!”
“臣遵旨!那么臣接下来就根据奏折的内容给陛下举例说明。”
“有一户百姓,陛下和太子殿下认为,是有二十两银子富裕呢,还是有千斤粮食富裕?”
“这个好像都一样吧,毕竟二十两银子也就够买到这些东西。”朱标听后疑惑的开口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