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从门的缝隙溜了出去,只有一小团光晕。
正在池霁月摸到了楼道灯的开关时,她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即将凋零的栀子花。起先很淡,然而随着她在外头停留的时间增加,那股味道也变得浓郁起来。恍惚中还能听到几道克制的低吟。
池霁月:“???”
这熟悉的场面让她很难不想到“发情期”这三个字,然而发情期是Omega的专属,同她没有半点关系。唯一的可能就是卫观星那厮出去了一趟,并且将Omega带回了家!过去的卫观星很没有分寸,但也没有过分到这个地步!什么残疾的alpha不能离婚!屈辱感伴随着怒火上升,池霁月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去!
她不需要顾忌卫观星以及那陌生Omega的颜面,已经停留在开关附近的手指蓦地往下一搭。
开灯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显得清脆,池霁月的神情冷峻,她快步地迈下了台阶,直到拐弯的平台上。在这个位置她能够清晰地将客厅中的一切收入眼底。
没有其他的Omega。
只有背对着她盘膝坐在了地毯上的卫观星。
池霁月满是狐疑的视线在客厅中扫视,此刻抽痛的胃部已经被她彻底地忽视。
骤然而起的光芒让卫观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等到睁开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时,灯光还没有消失。
池霁月出来了。
身后的视线像是穿心而过的利剑。
卫观星面容端肃,似是不可侵犯的神女。可是那一抹红潮终究淹过了冰凌凌的雪色,似是昭示着那难以压制的无名渴望即将胜利。
“卫……观星?”池霁月语调很轻,像春风吹过,花落在草的轻软。
就算是没有识破卫观星的真面孔时,她也不曾如此和缓。
倒也不是池霁月对卫观星观感改变,而是在遍寻Omega不得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诡异的想法,而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残疾的alpha原来是这样的吗?
可医生不是说腺体还在,那股信息素还是充满压制力和侵略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