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521海狗鼓掌。
虞雾表演时的声音,比沈荔秋那晚听到的要浑厚霸气:“这就撑不住了?你可要好好想想,为了昂贵的爱情,舍弃你的性命值不值得!”
这段是纯对话演绎,很短,没有任何歌唱和舞蹈元素,却让观众看得目不转睛。
男主好歹没有烂到家,见虞雾给他递台词,忙站起身继续表演。
剧演结束后的散场环节里,沈荔秋发现有几名观众买了一百元一只的歌舞剧演员专属人气花束,点名赠送给“那个会使鞭子的狱卒先生”。
沈荔秋看着那几株花束,心生感慨:短短几秒钟就让观众印象深刻……如果虞雾不再像文中那样受到攻一攻二的折磨,那么凭借他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一定会实现梦想,成为他最想成为的优秀歌舞剧演员。
一定不会如文中那样了,沈荔秋想,因为他对任务势在必得。
沈荔秋对王方说:“你去准备好这两年的财报,我待会要看。”
王方忙告辞离开准备材料。
待观众都离开后,沈荔秋操纵轮椅去洗手间,进门时听到一声异响,夹杂惊慌痛苦的闷哼声。待他转过拐角,看到了横跨在一个高壮男人身上,狱卒服拉扯凌乱的虞雾。
【啊啊啊啊是主角受被炮灰攻猥.亵的红锁剧情!竟然光顾着回味表演忘记任务了!呜呜呜呜呜糟了!】
“没有任务失败的提示,证明炮灰攻还没上手得逞,还不晚。”
沈荔秋捂住哭唧唧的521,上前出声:“住手!”
虞雾扣住男人肩膀的手一僵,抬头看向沈荔秋,冷意残留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眉眼绚丽,短发凌乱散落在眉骨上,下颌线条清俊而完美。
他身/\\下的男人扯着嗓子喊:“有人来了,快住手!”
虞雾的眼神从男人的脖颈处轻飘飘刮过,男人浑身一凛,未尽的话语瞬间憋在喉间,满脸涨红。
虞雾站起来,低头抚平身上的衣褶,优雅得像在参加宴会,而不是刚在厕所暴打了色狼。
“你没事吧?”沈荔秋问。
“事大了!”男人说。
沈荔秋皱眉:“没问你。”
虞雾剑眉微挑,看向沈荔秋,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关心,虽不明显,却是真意,就似在沈荔秋眼中,他才是两人中吃亏受欺负的那个人。
有趣。
“我没事。”虞雾说,“沈先生是来看演出的吗?”
浑身剧痛的男人扶墙起身后,对着沈荔秋气急败坏:“你腿残了,难道连眼也瞎了?!明明是虞雾压着我打,我要去告诉老板,把他踢出剧院!”
【炮灰攻坏死了!明明是他要猥/\\亵主角受,主角受无力反抗,这下还要反咬一口!好在我们事先知道剧情,不然真信了他的鬼话。宿主,你现在是老板了,快帮主角受出口气啊!】
原文中炮灰攻垂涎虞雾的身体,偷偷尾随到洗手间意欲猥/\\亵。就在虞雾被欺负得泪水涟涟之际,霸总攻二从天而降赶走炮灰攻,见色起意自己上了。真上那种。
沈荔秋眼中厌色更深:“他打你?好啊,让我看看伤口。”
沈荔秋脾气不好时,音色比平时低了点,像隔着冰层撞击的玉石,悦耳,却冻人。
男人气愤地撸起两条袖子,露出的却是毫无淤青的两条胳膊,顿时傻眼。
“不可能……”
难道他的胳膊没挨揍?他试探着甩了甩。
“嗷!”钻心的疼让他痛叫出声,脸都扭曲了。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虞雾:“你肯定练过让人疼又不见伤的功夫……奸诈!”
沈荔秋皱眉,“奸诈说谁呢?”
“奸诈说他!”男人愤愤。
虞雾笑了一声,抬手摸摸鼻尖。
沈荔秋眼底也划过一丝笑意,转而冷下眼神:“无中生有的事,能找到伤痕才是奇迹。对同事不轨,还谎话连篇,你现在就离开剧院,以后都不用来了。”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向沈荔秋,愣了几秒后哈哈大笑:
“沈荔秋你说什么?以为还是你当台柱子那时候吗?你再也站不起来了!你被老板雪藏了!就凭你还想炒了我?可笑!”
男人左右看了看两人,恍然大悟,神色夸张粗鄙地点头:“我明白了……虞雾是你养的小情儿吧?这么维护他,还帮他撒谎!”
虞雾双眼一眯,眼中滑过冷意,“你可以针对我,但不能污蔑别人。”
虞雾的眼神如附骨之疽,扎进男人心脏里,让他胆寒,一时讷讷不敢说话。
“哎呀,原来您在这里呀,我还以为您回办公室了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方抱着一摞资料跑进来,看到三人站在洗手间的空地上,不仅都不像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样子,还气氛十分诡异后,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来的大概很不是时候。
王方恨不得时光倒流,却被男人惊喜得叫住:“王经理!”语气开心熟稔得仿佛找到了靠山。
王方:……
沈荔秋瞥了眼王方,淡声启唇:“他好像对我的身份有点误解。”
王方头上冒汗,递给男人一个爱莫能助的怜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