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办卡的时候,已经过了开店特惠的活动了,当时是充1000送500,然后当天免单,后面再去剪头发还给我打五折。”
李哲闭着眼睛细细回忆,笔尖在纸面上唰唰唰的记录着数据:“一个人一千,十个人就是一万一百个人办卡就是十万块钱到账按照我的会员卡序列号来算,他们开店一个月,光靠办卡就赚了得有好几十万。”
林悠悠在旁边剥着荔枝,时不时再喂他一颗,眼睛瞟过来有些惊讶。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李哲今天突然琢磨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去思考这种与自己无关的问题。
办卡竟然这么暴利?
但她也不是笨蛋很快就发现了里头的不对劲:“可他们后面就收不到钱了呀,大家去理发的时候都会用卡里的余额他们就拿不到新的钱了。”
“是的,提前透支,就跟刷信用卡似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钱已经挣到了,会员卡还可以帮他们锁住客源,防止顾客流失。”
“这会是一笔很大的现金流,老板可以拿去投资、拿去理财、拿去”李哲沉思少许:“拿去开新的门店,然后继续办卡,继续开店”
说着,他猛地一拍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理发店总是有一家、两家、好多家连锁店。
虽然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细节需要去推敲,但整个思路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林悠悠在一旁吃着荔枝,甜甜的味道让她的心情异常美妙。
老实说,她不是很理解李哲现在这种兴奋的状态,像是掌握了什么财富密码,或者破解了什么世纪难题。
她也不是不爱思考,她只是不爱去思考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在这一方面林悠悠一直觉得福尔摩斯的生活哲学很有道理与自己没有干系的事情,知不知道又能怎样?
不管地球是绕着太阳转还是绕着月亮转,也不管这天到底是圆的还是方的,哪怕它是個三角形的,都和她一条小咸鱼没有什么关系,顶多是在谈到相关问题时,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无知。
但这世界上的很多问题,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知半解的,毕竟术业有专攻,谁也不用高高在上瞧不起谁。
就算真有什么要用到的,临时去查一下也够用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话应该算作半个过去式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网络这么顺畅,真有什么不懂的,拿出手机现场搜一搜就好了,简单又高效,可以节省太多的学习成本。
“所以你是个笨蛋,看着就不太聪明。”
林悠悠晃晃脑袋不以为意:“要那么聪明做什么?我现在做着我还算喜欢的事情和喜欢的人过着还算喜欢的生活,我觉得就已经很好了。”
“也是,知足常乐。”
李哲点点头,将演草纸丢回茶几肚里去,这妮子每天都乐呵呵的,不胡思乱想要占很大的功劳。
不像他,老是会想这想那,心比天高,最后养了个悲观的处世心态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互补,林悠悠只是懒,但不是笨,真要认真和他讨论起事情来,一样是观点犀利,角度清奇。
要知道,不论是谁,不论多么相爱,激情总是会慢慢退却的,不然就不会有所谓的“热恋期”这么一说了。
刚坠入爱河的两个人,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等到那天新鲜感消磨殆尽了,生活平淡下来,一个小坑可能都会成为山海。
如何能在柴米油盐的繁琐小事中,依旧携手不松开?
精神步调上的统一,灵魂上的共鸣与相吸。三观越相近,共同语言越多,相处的自然会越轻松随意,日子也就过的越开心。
至于好看的皮囊?小孩子才做选择。
我们意念合一!
“宇宙第一滑板鞋请求出战。”李哲说话瓮声瓮气的,仍旧带着点鼻音。
感冒时候脑袋就是容易困顿,他刚才码字码着码着,感觉都要栽在键盘上睡着了,索性摸会儿鱼,甜蜜双排两把提提精神。
林悠悠选个奶妈,陪他一起在下路坐牢。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张秉文打的时候,几乎把把乱鲨,和陈二狗玩的时候,战绩依旧豪华,可一旦和林悠悠玩,隔三差五就牢底坐穿。
也不是小悠的问题,也不是队友的问题,单纯就是他自己突然下饭,明明是一样的打法,明明也在认真玩,但对线就是会莫名其妙的被对面完爆,然后还时不时被四包二。
又一大波兵线进塔却吃不到,两个人蹲在自闭草丛里,静静看着对面四个大汉拆塔。
李哲扭头望望,发现这妮子一点也不自闭,甚至还在那儿晃着脑袋哼小曲儿。
察觉到他的目光,林悠悠撇头瞧着他:“看着我干啥?”
“为什么你坐牢了不会自闭?”
林悠悠答非所问:“我听说男生都带不动自己喜欢的妹。”
李哲闻言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终究是被感情影响了出剑的速度:“那咱们下次不要一起打游戏了。”
“?”
“我带不动你。”
“?”
“没什么,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我就和我一起坐牢。”
“”
打了一下午,总算是赢了一把,两人光荣下机,做菜的做菜,码字的码字,饭后又被林悠悠强行拉下去散了步,路过球场时,还跟着大妈们一起跳了会儿广场舞。
被他那手忙脚乱又僵硬的舞姿给逗到,林悠悠还偷摸拍了一个小视频以作珍藏,打算哪天没事干的时候,随便剪剪发出去。
她的频道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声不响地凝聚了一股属于李哲的粉丝,隔三差五就嚷着想要看他的各种迷惑行为。
对此,李哲倒也不是很抵触,唯一有些尴尬的就是某次上热门的时候,被他书友认出来了,然后这消息在群里扩散开来,统统跑去关注嫂子的账号,一发视频就在底下催更。
跟邪教似的,搞得他压力很大,每每摸鱼时都觉得有些罪恶。
晚上回家,李哲洗了个澡,抱着枕头有些踌躇。
直到林悠悠也洗好澡出来了,他还站在那儿愣神不动弹。
“你在这站着干嘛呢?”
“没什么,感觉今天晚上也不是很热,我就想着先回我自己屋里睡两晚上。”
李哲抱着自己的枕头,又把他的薄被子给带上,林悠悠一动不动地望着,倚在门框边上并不打算让路。
“明明很热,这两天一直在升温。”
李哲用力吸了吸鼻子,抱着枕头被子和她僵持:“还是回我自己屋吧,我这感冒挺重的,别回头给你传染了。”
“我喝了姜汤。”
“姜汤又不是万能的,那我还吃了药呢。”
转身去桌上拿纸巾擦了擦鼻子,李哲轻叹一句:“别到时候你也感冒了,我俩互相传染,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