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彭泽虽心中想了很多,但面上也只有疑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办法,但他家中有一枚俞林的魂牌,那是他当年为了讨好俞家做的,追查踪迹是做不到的,只能看看人有没有死。
二皇子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只要东西利用的好,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好信息,从俞林如今的状态也可以大致推测出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示意令张彭泽将东西找到送过来,二皇子挥挥手便让他退下了,这是皇家这三父子对于张彭泽历来的态度,虽然扳倒俞家他功不可没,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越加的瞧不起张彭泽。
一个可以为了利益出卖对自己极好的岳家与发妻,焉知他来日会不会背叛自己,这样的人若不是有些用,早早就被他们杀了。
张彭泽嘴角浅浅微笑,温和地应了是之后便退下了。
留下二皇子和三皇子在那儿,二皇子有些调侃地说道:“三弟怎么好似烦极了兄长似的?”
明知故问,自己讨厌他明明众人皆知,这只该死的狐狸。
三皇子直想横他一眼,想到自己犯下的事,到底忍下了,强忍着怒气说道:“怎么会,兄长应是太久不见弟弟我,有些不熟悉了,这感觉都不对了。”
“哼~”二皇子哼笑一声,耸耸肩,衣服也不整理的下了床,晃荡着离开了。
心气不顺的三皇子这才敢将不好的脸色摆出来,心中一口郁气堵在那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半响,才恢复了脸色,决定去找陶经纬聊一聊。
…………
张彭泽回了张家,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昔日他与俞家小女儿的卧房,那件东西好像一直被收在那里。
张彭泽一回来便扎回了与昔日妻子的房间,这消息眨眼间便传遍了张家,主要是如今的张家夫人耳中,曾经家境贫困的少女成了富贵人家的夫人。
身上穿的是百枚灵石才有一尺的云纹布,头上佩戴的是价值不知几何的灵器,一举一动之间,满是贵气。拂过一枚水蓝色的簪子,上面镶嵌着水滴状的宝石,玲珑剔透,动作之间,折射出动人的光芒。
颜莹对它实在喜爱极了,若是以前的她,连看这东西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而如今,这些东西可谓是任她取用。
这枚簪子还是俞家的东西,自前端日子那个小杂种失踪之后,夫君便得到了俞家剩下的大半东西,这其中珍贵的首饰类法宝都被夫君送予了她。
想到张彭泽,颜莹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甜蜜。
一旁的丫鬟婆子见了这簪子也说到这簪子的美丽。
“这样的簪子,只怕三千世界中都是少有的,也是老爷疼爱夫人,得到什么好东西总是巴巴地给夫人你送来。”身旁的婆子谄媚道。
颜莹嘴角扬起一枚微笑,美人一笑,煞是动人。正得意间,有丫鬟急匆匆地来了,俯到她耳边说起张彭泽的行踪,颜莹听了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了。
一张脸色都涨红了些许,虽说张彭泽足够爱她,但当年张彭泽与俞林母亲俞茗的一段往事还是令她介意不已。
无论如何,在其他人看来,俞茗终究才是张彭泽的第一任妻子,哪怕她表现的再好,在那些人看来也是比不上俞茗的。
不过是一个因体质特殊不能修炼的病秧子罢了,可无论是生前还是生后,都始终压了她一头,令她、令她的一双儿女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到张彭泽一回来什么也不顾,便是直奔俞茗生前所住的房间,颜莹的手中的帕子不断被绞紧,其实她看的出来,张彭泽嘴上虽不说什么,但当年他对俞茗多少有些感情。
俞茗,那么美丽柔弱的一位女子,谁看了不会升起一丝怜惜之意呢?更何况与他朝夕相处的张彭泽。
焦虑了片刻,颜莹小声朝身旁的婆子耳语几句,令她去寻自己的儿子张松,让张松替她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自然是不会主动去问的,以免影响了在张彭泽心中的形象。
一个善妒、爱猜疑、歇斯底里的妻子是不会得到丈夫的爱的。
……
俞茗的房间早已被封存,刚打开门,里面的灰尘便扑面而来,这么多年来,这个房间就像是被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再也没有人来过,张彭泽看见这记忆中的房间,却并没有任何感触,只皱着眉思索起那枚魂牌放到那里去了。
将桌面上的灰尘拂走,露出其下已经被掩盖的木盒,摸了摸盒子上的花纹,其上的尘埃被擦走些许,显露出它红木的本色。
将盒子打开,里面收藏了不少当年俞茗所珍视的东西,一枚玉质斑驳的玉簪,一扇画着午睡美人图的画扇,还有一枚玉牌。
将玉牌收起,张彭泽神情有些恍惚地拿起玉簪与画扇,这玉簪是当年他送予俞茗的定情之物,画扇则是当年情到浓时,他为俞茗画下的。
图上的女人美到惊人,色如春花、晓若秋月,哪怕没有睁开眼睛都能令人感觉到这其中的美丽,看见她的那一刻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其中的人。
看着这扇子,似乎那人还在眼前一般……
“父亲。”
听见声音,张彭泽这才回过身来,看见是自己的儿子张松。
张松与他最像,无论是样貌还是行为举止,也是一副端正君子的模样,见张彭泽有些愣神地看着他,张松说道:“父亲是发生什么了吗?我听闻下朝之后二皇子与三皇子将你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