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语气还十分肯定的盛巩顿时尴尬。
对上盛宝龄的视线,他伸手,将眼前盛宝龄身上的斗篷系好,这才轻咳一声,“玄瑾还在等我。”
带着几分记不住妹妹生辰的心虚,盛巩快步离开,从盛宝龄身边擦肩而过。
盛宝龄眉梢微挑,倒也没戳破他。
从盛宝龄这边走后,盛巩去厅里见了裴辞,刚进厅子,他袍子一僚,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抄起桌上的茶盏,掀起茶盖便喝了几大口,“方才真是好险。”
裴辞闻言,看向他,那一双眼睛仿佛在问,好险什么?
盛巩也甭管他有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自顾自的开口,“方才宝龄突然问我,知不知道她的生辰。”
提及盛宝龄,裴辞神情有些动容,目光也随之柔和了几分。
“我猜了十月,却是不对。”盛巩眉头直皱,“不过记不住也正常,这寻常人家,哪个男子会真记得哪个女儿家的生辰?”
裴辞却微微勾了勾唇,是九月最后一日。
盛巩说着说着,突然狐疑的看向裴辞,“她方才不知怎的了,突然问我知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他心里是觉得奇怪的,妹妹突然问起裴辞的生辰做什么?
裴辞神色微动,还未开口,却又背盛巩抢先了说话。
盛巩:“你放心,我自个儿妹妹的生辰都记不住,何况是你的,自然是不曾说的,便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才同你说一声。”
急匆匆说了一大堆话,等到这会儿情绪平复下来后,盛巩这才问裴辞,“对了,你找我来做什么?”
也不知是什么说,府中下人也是说,裴辞到访,在府中等着,像是有要事相商。
他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大气都不曾喘几下。
盛巩看着裴辞,后者半晌后,薄唇抿了一下,脸上表情寡淡,看不见一丝别的情绪,就连声音听起来,也不大有情绪。
他道,“听闻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邀你一同前去。”
盛巩愣了一声,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僵在那,看着裴辞,好似自己幻听了还是这会儿正做着梦。
他甚至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在做梦,等到反应过来,裴辞确确实实说了这么一句话,盛巩顿时语噎。
盛巩:“”
半晌后,他趁着脸,难以置信,看着裴辞,“你从裴府过来,把我从外面急匆匆叫回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去新开的酒楼吃东西?”
裴辞静默片刻,应了一声,“嗯。”
盛巩看着裴辞那张没什么脸色的脸,硬生生的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若非裴辞身子骨弱,不经打,他这会儿非将人打得再做不出这等子糟心事,说不出这等子缺德话。
盛巩冷笑一声,“呵,你有病吧!”
裴辞面不改色,“有。”
盛巩:“为了吃家新开酒楼的东西,将我从外头顶着大风呼啸喊了回来,你当你是谁,至多便是有些许交情在!”
“裴辞啊裴辞,我从前怎的未发现,你脸皮竟这般厚!”
盛巩嘴里念念叨叨,脸上一副想要打裴辞的样子,忍得衣袖下的拳头青筋暴跳。
看着眼前怒不可遏却又无法发火的盛巩,裴辞却从他身上,看出了那么一丝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盛巩:“你这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