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伊昨晚做了个噩梦。
“喝、喝。”晨伊坐起身来,喘着粗气,自己似乎一觉睡到下午。
晨伊按压着额头,“该死...怎么回事?”
具体内容,他一醒便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一些破碎的片段。
“梦到了什么...梦到了什么,”晨伊努力回忆,“对了,纳乌所,跟古言有关!”
猛地捕捉住片段,晨伊摊开手,睁开残缺虚幻的灵视之眼。
晨伊阖紧肉眼,将灵视之眼对准自己的脑袋。
梦中破碎的片段,逐渐清晰,幻象涌入大脑。
一个地精与人类混血的男人,他打扮滑稽可笑,走在黯淡阴沉的大街上,手里牵着一位妓女。
“我可爱的女士,你是个处女。”
男人说完,女人愣了愣,旋即大声嘲笑男人。
“菲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小!付得还这么少!”
男人肆意大笑,牵着她走到巷子里,脱下女人本就少得可怜的衣衫。
紧接着,晨伊和女人都瞪大眼睛。
女人惊呼着。
“你看!”
男人笑个不停,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小巷间。
女人尖叫着,她看见老鼠被男人的声音惊到,涌到巷子里。她双臂赶忙搂住男人的脖子。
这时,男人凑到女人耳畔,嗓音即使压低,还带着地精天生的尖利,
“你等一会就会猝死。”
“什么,你说什么?”女人觉得自己听错了,刚刚自己的注意被老鼠吸引,肯定是听错了。
她猝死了。
“哈哈!纳乌所、纳乌所!”男人满意地笑了,发癫地尖声叫喊:“我领悟了!我领悟了!最伟大的欺诈!”
噩梦的最后,地精与人类混血的男人,他侧过脸。
他望向那只窥视梦境的灵视之眼。
他咧开嘴角。
“你才是...我的死魂!”
在男人发出最后一个音之前,晨伊连忙阖上灵视之眼。
“喝、喝。”大口喘气,他心悸不已。
晨伊不可置信地按压着额头。
掌心的灵视之眼颤抖,自己的灵性有种绷紧的感觉。
“刚才那瞬间,我竟然觉得自己才是...虚假的。
我差点...就被欺诈了。”
死魂诅咒。
晨伊面色凝重,随着自己领悟古言,如克里斯托弗所说,死魂在自己身上显现了。
“怎么这么突然...”晨伊坐起身,一下摸到旁边的受难录。
手指碰到书封,其表面滚烫,晨伊反射地将手缩回。
“嘶。”
晨伊讶然地将目光挪到它身上。
“是它?”
神色一下凝重,晨伊本来的考虑是,阻碍别有用心之人对自己占卜或窥视,才将它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