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在店门口摆了桌子,有酒,有烤串,还有一个眼睛有些肿的嬴彻。
一顿胡吃海喝,叶子更喜欢看着嬴彻吃东西,他吃起来就像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而叶子自己却豪迈万千,现在她有些理解弟弟看着这个小子吃东西的时候那种着急感了,不过自己却觉得这样刚刚好。
“你真的没有被他们给糟蹋了吗?”嬴彻问。
叶子顿时喷了一口啤酒,似笑非笑,原来他是那么理解的。
“没有没有,我习惯了。”叶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着,只能矢口否认
“那就是有了,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真的没有!你不知道什么叫掏耳朵么?”
“这样么?”嬴彻拿出自己的小拇指,直接插进了耳朵眼里,一阵摩挲......
对面的叶子,第一次有了恶心的感觉,一口酒再次喷了一地。
“掏耳朵,可不是就这样挂一挂救完了,难道你这样觉得很舒服?”叶子说。
“嗯,舒服。”嬴彻用力,紧接着耳朵破了......
叶子脸上不显,但心里却把对方数落了遍。
“你这是瞎抠,掏耳朵可是门大学问,这还要从......”
“不想听,谢谢。”嬴彻不感兴趣,而是拿起了一根新的肉串,慢慢地将肉串剥在盘子里,再然后细细品尝。
“多说无益,你看好了。”叶子站了起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棉棒,如同戏法。
嬴彻没有动,因为他受到的教育便是在吃饭的时候不能做别的无意义的举动,而他的感官判断----叶子对自己毫无敌意。
叶子首先将棉棒在嬴彻的脸上轻轻地画了画圈圈,一路划到了耳朵,却没有进外耳。她在耳廓上刮了刮,转了转,这种感觉十分轻柔,却恰到好处。
嬴彻保持着作为一个贵族的优雅与不动如山。
棉棒开始进入自己的耳洞,它的节奏十分缓慢,却让嬴彻觉得身体一震,自己的戒备心被提升到了最高极限。
这些年,嬴彻从未放下过自己的戒备心,保持着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戒备,却从没有将戒备心提升到极限的程度。
下意识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小小的棒子并不简单,如果这根棒子在自己手里,他可以将脑颅瞬间贯穿。如果不是觉得耳朵前的人没有敌意......
但突然的一个举动,叶子让棉棒一转,一个抽拉,他顿时放下了敌意,放下了戒备心。
嬴彻闭上了眼睛,也没有再继续吃东西,享受一件事情的同时,再享受另外一件事情,是对上一件事情的不公。
叶子突然停下了手,这美妙的感觉顿时就全无了。
顿时嬴彻觉得心里奇痒难忍,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摆出一副扑克脸,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被愉快到。
“当街做这样的事情不觉得很不文雅么?”嬴彻说。
“才不呢,我们的老祖宗可没有这么好的店面,当时的剃头匠都是在街上给人理发掏耳的,这才是掏耳朵最纯正的方式。”
“天黑了,你不用看么?”
“那也得看得见啊,别说天黑了,就算把我的眼睛蒙起来,照样可以。”说着,叶子将自己的眼睛闭上,脖子侧到了一旁,耳朵对耳朵,听着嬴彻的动静,棉棒开始问候另外一只耳朵,只不过这次的感觉比睁着眼时更加细腻。
叶子很好的控制着节奏,这个画面像极了数百年前,那些在街头给人掏耳的传统匠人。
嬴彻觉得神奇,那双手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跟自己接触过的所有的手都不同,她仿佛直到自己在想什么,仿佛探底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这就是所谓的“掏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