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并排摆放着的三颗石头后,曾静的内心不由猛然一颤。
此时身后传来动静,她回过身,便有一高大魁梧的汉子从门外进来。
是她的丈夫江阿生。
“娘子,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江阿生愣了一下道。
“今天人有点不舒服,所以提早收摊了。你呢?你也回来很早啊。”
“这几天没什么生意。”
江阿生苦笑着摊手道。
他是城北驿站的马夫,平日里接各种跑腿生意。
赚得不多,连养家糊口都很勉强。
“没事,最近有客人在我这订了一批货,钱的事情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曾静前为丈夫细心的整理衣服,柔声道。
江阿生点点头,露出憨厚的微笑:“娘子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去歇会儿吧,晚饭由我来就行。”
“好。”
入夜……
用过晚饭的二人坐在桌边,江阿生道:“娘子,我的鞋似乎有点破了。”
“先把它脱下来,明天我帮你补吧。”
“嗯嗯。”
江阿生正脱着鞋子,却见自己的妻子忽然起身走到了烛台旁,不禁问道:“怎么了?”
“最近油贵了。”
曾静背对着他说道。
“那点蜡烛吧。”
江阿生憨厚的笑了下。
曾静拂袖熄灭燃着的油灯,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白色蜡烛,将其点。
白色蜡烛燃放出异样的轻烟,很快便在屋内弥漫开来,江阿生忽然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一阵困意袭来。
“娘子,我……”
还没等话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了桌子。
捂住口鼻的曾静见状,这才将蜡烛熄灭。
她快步走到桌边,搀扶起昏睡的丈夫,将其放置到床,并为其掖好被角。
接着,她走到门口,起身一跃,从房梁取下一把银灰色的宝剑。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就在桌边坐下,埋头为丈夫修补起那双又破又旧的鞋子。
一旁的大门敞开着,从屋内可以清楚的看见天挂着的那弯明月和闪耀的星星。
外边的巷子格外僻静,附近的街坊应该都已经睡下了,只有阵阵夜风不时从院子里吹进来。
这时,一片乌云遮挡住了月亮。
而院子里也出现了三位不速之客。
他们是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女人很年轻很漂亮,她拿着剑,身段婀娜,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相比起她,两个男人的年纪要大些。
他们都留着胡子,一个是黑色的胡子,另一个的胡子则有些花白。
显然他的年纪还要更大点。
他们三人穿过前院,迈进大门,围着曾静在桌边坐下。
“是她吗?”
黑胡子男人盯着曾静说道。
“脸可以变,但那份气度可变不了。”
白胡子男人眯起眼睛说道。
“气度?我只看到一个黄脸婆在灯前补着破鞋。那叫什么气度?”
漂亮女人抬起下巴,一脸不屑道。
黑胡子男人并未理会她,对着白胡子男人说道:“你说得对,血腥味还在。”
白胡子男人点点头,又道:“但杀气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