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战可谓九死一生,本来的三只竹筏也仅剩两只,于是众人便都挤在两只竹筏。
而周铭却是独自一人站在那巨蛇的头顶,不是他不让其他人来,只是那巨蛇实在是太过吓人,除了他之外的众人宁愿挤竹筏也不愿意来。
于是周铭踩着巨蟒走在最前面探路,手里把玩着刚才从那霍氏不死虫头拔下来的黄金面具。
而竹筏的众人,捉了一只死漂,鹧鸪哨决定打开看看,那水底的女鬼实在是让鹧鸪哨久久不能忘怀,于是他决定从这死漂下手,寻找那女鬼的秘密。
只见那死漂异常沉重坚硬,其四肢被反扣折断,扭向背后,环抱着一个透明物体,像是一个虫茧琥珀。
就在这琥珀内部,则有一个婴儿形状的阴影,正在缓缓蠕动。
陈玉楼用登山稿将那坚硬的琥珀敲出一条裂痕,并用小神锋将那虫茧中的小生物捣了个稀烂。
这时众人才得以看清,那一滩恶臭的白肉,好似一只巨大的彘蜂蜂蛹。
而那虫蛹的末端,竟有一条脐带与那女尸的下面相连。
见此情形,众人只觉一阵恶心,心惊肉跳,更有意志力不坚定者,当场就吐了出来。
“别看了,这是痋卵。正是那献王的痋术,他将国内所有的女性抓起来,先在她们体内种下痋引使其受孕,在十月怀胎即将分娩时,将其四肢斩断,反抱着尚未脱离的痋卵,再立刻用滚烫的树胶松脂浇在女人身,连同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琥珀。待其冷却后,再刻符咒,将女人的灵魂和肉体一起封印在这琥珀之中,方能为献王孕育出最凶狠的痋虫。”
周铭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人世间最恶心的话。
众人只是听周铭的讲述,心中就泛起无限的恐惧和恶心。难以想象这些女人在生前和死后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而那水底的女鬼就是这些死漂怨念的产物,她们无差别的憎恨着所有的生者,想让他们感受她们遭受过的痛苦。
“该死的献王,一会找到了他的棺材,咱非得把他拖出来,让他晒晒太阳,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啊。“
陈玉楼骂骂咧咧的说道,他这么多年,下过无数阴损的古墓,也没见过像献王手段这么残忍的墓主了,顿时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怒。
而周铭也不像他看起来的这么平静,在表象之下,是他狂风暴雨般的内心,之前书中看来的冲击力没有这么大。
当他真的亲眼看到着死漂的惨状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这献王一粒灰都别想留下来,不将他挫骨扬灰,难解周铭心头之恨。
就在众人各自心绪万千之时,一阵诡异的婴儿啼哭突然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死漂体外的琥珀壳缓缓的裂开,一个半人半虫的痋婴直接窜了出来,死死的抱住了红姑娘的腿。
正张开他四瓣的口气,露出满嘴锯齿状的倒刺尖牙,眼看就要刺进红姑娘的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