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卫拖着这名女子下去。
直到那名女子的身影再也见不到了,三皇子把玩茶杯的手才稍停,水纹一层层漾开,眸中终于有一刹的微动。
……
屋内,陆莞禾守在谢席玉身边,抬眼焦急地问道:“太医,我夫君如何了?”
床上,谢席玉已经坐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太医收拾着药箱道:“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肩膀,血止住了就好。”
他心底有些纳闷,这箭上也无毒,难道是这个刺客失手了。
待他收拾好之后,才拱手道:“既然谢大人并无大碍,那我去前殿回禀陛下。”
“好。”
得了应允,太医带着自己几个徒弟一同往前殿走去。
等他们都走了,陆莞禾紧握着谢席玉的手,道:“阿玉,你身子怎样,可还有不舒服?”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声音还残余着哭腔。
“我没事。”
谢席玉轻轻眨眼,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到现在稍微冷静下来,陆莞禾开始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刚才实在是太混乱了,在舞姬发出袖箭之时,谢席玉便抱着她偏着身子躲过了一箭,可后面还有一箭……
“不对!还有一个人放箭。”
陆莞禾忽然道。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陆晓才听前殿把那名舞姬押去了慎刑司,便听到了妹妹这番话。
陆莞禾看向谢席玉,发现他并不意外,平静地看着自己,她顿时就明白了。
谢席玉应是最早发现不对的人,
若是他真想找出那个人,方才太医在时,便该说出这个疑点,可是他却由着太医就这么禀报陛下。
这个人意不在她,貌似也并非有要杀谢席玉之心,而是……
陆莞禾看向谢席玉缠着纱布的左肩,若她没有记错,那里应该是有块似半月牙的胎记。
她抬眼与谢席玉对视,迟疑道:“是想将计就计?”
谢席玉轻轻地笑了笑,伸手将她拉近耳边,似是情人耳语般低语道:“是不想打草惊蛇。”
“所以……阿莞,你得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