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丹药(1 / 2)退婚后跟政敌成亲了首页

应摇光刚一出手靠近,便知道来人是段北驰了。

不然她也不会顺势让他夺去匕首。

眼看着跛脚男人将要开门出来,段北驰当机立断:“先出去。”

应摇光点头,段北驰领着她飞快往外走。

应摇光认出此时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她来时的那条,猜出密道并不止一个入口。

段北驰带着应摇光七拐八拐,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需要爬上爬下的地方,二人很快回到了客舍。

几乎是他们前脚进,鸿泥后脚便来了。

见段北驰也出现在客舍内,鸿泥奇怪道:“善人从何处回来?”

段北驰站在门口,应摇光在小几旁坐着,面前放了只空碗。

段北驰说:“我去厨房替小妹煎药回来,道长可有什么事?”

“倒是无甚要事,”鸿泥疑惑道,“小道亦是刚从厨房回来,怎么不曾看见善人?”

段北驰笑道:“我回来得早,只是中途不小心迷路绕了个远,许是正好与道长错过了。”

鸿泥将信将疑点点头:“回来便好,后山的猛兽爱好夜里出来捕食,现今仍还未擒住,小道也是担忧二位安全,望二位善人见谅,莫嫌小道多管闲事。”

段北驰:“自然,多谢道长好意。”

鸿泥:“那小道便告辞了。”

段北驰:“道长慢走。”

段北驰把门关上,坐到应摇光身旁,视线在她身上扫视,待鸿泥走远,终于开了口,他问:“可有受伤?”

应摇光一愣。

她还以为段北驰会问她为什么没听他的话,擅自出了屋子之类的。

应摇光轻轻摇头:“没有。”

段北驰沉声道:“我把把脉。”

应摇光抿唇,老实把手腕递给他。

段北驰的目光紧紧盯着应摇光的脸,手把上她的脉,眉头越皱越深。

她果然用了内力,如今本就还未好转的内伤又严重了。

他面色紧绷,好一会儿没出声。

应摇光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似乎是生气了。

应摇光自觉放轻声问:“那你受伤了吗?”

小心翼翼的,像是自知犯错后主动跑来认错但下次还敢的小猫。

段北驰气得使了几分力去捏她的手,泄愤。

应摇光也不拦,任他泄,过了一会儿,又问:“所以你受伤了吗?”

段北驰还能怎么办,骂她他又舍不得,打她就更不可能了,段北驰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没有受伤。”

应摇光:“那便好。”

段北驰重新开了副方子,让章豫煎好药送过来,亲自盯着应摇光一滴不剩的喝完,脸色才稍微好一点。

天色已晚,段北驰不好再继续待在应摇光房中,他起身准备回隔壁,刚站起来,他又重新坐下,沉声道:“下次有事,我带你同去,切不可独自行动,答应我?”

应摇光道:“我答应你,不独自行动。”

她心说,她这次也不是一个人去的,章豫不是人?

章豫在暗处的树上,差点打了一个喷嚏,险险憋住。

段北驰这才稍稍放心,起身离开。

翌日午间,鸿泥忽然高兴地过来与二人说,他们观主从丹房出来了,还说观主听闻了段北驰为妹求药的故事,甚为感动,想请他们过去见一面。

当然,三清走到如今的地位,是很难会被什么感动到的。感动到三清的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为妹求药的故事,而是段北驰给的实在太多了。

三清有着所有仙风道骨的道士该有的特点,他蓄着长须,穿一身随时都能被风吹得飘起来的道袍,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周正。

三清对段北驰与应摇光二人的态度颇为和蔼,也不介意应摇光“怯弱胆小”的模样,笑着拿出一只白色小瓷瓶递给她:“二位来得实在是巧,此番我闭关,正好炼的便是这明目之药,这兴许便是天意罢。老道既与二位有缘,那这首枚丹药便赠与这位善人吧。”

应摇光不敢置信:“吃了这丹药……我的眼睛便能好?”

三清被当面质疑,也不生气,反而笑得眉眼弯成两条线:“服下第一枚立刻生效见不得,待七日后服下第二枚,再等上三日有余,你的眼睛便可恢复如初了。”

应摇光顿时欣喜不已,立刻打开瓷瓶将里头的小药丸倒入掌中,而后一口服了下去。

动作快得段北驰都来不及阻止。

段北驰瞳孔紧缩,颤栗感从背脊一路攀至头皮,他拉过应摇光,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面上却露出了与平常无异的笑:“那便谢过道长了,道长之恩,在下他日自当重谢。”

三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段北驰寻了个由头将应摇光带走,避开众人视线,段北驰一手捏住了应摇光的两颊,焦急道:“快吐出来!”

她怎么敢吞?

她知道那是什么吗她就吞?!

段北驰无法想象若是应摇光吃了三清的丹药,会产生什么后果。

会变得如铿帝那般疯狂,还是如后山密室里那些人一般痛苦?!

段北驰目光凌厉,另一只手死死紧握着垂在身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应摇光一手去掰他捏住她脸的那只手,一手摊开递到段北驰面前,有些艰难的说:“……没……吃。”

段北驰双目发直的盯着她掌心那颗红色的药丸,愣愣松开手,后退一步蹲到地上,这才察觉他背后已经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