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叫羽儿起床梳洗更衣,有要紧的事呢!”郡王紧张地说,乔娘一听连忙就进内屋去叫醒汐羽起床梳洗。
汐羽迷迷糊糊的听到老爹在外面喊,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是听乔娘说老爹非常紧张,连忙起床准备。
梳洗收拾完毕,汐羽便与乔娘小珊去到大厅,却见郡王和汐芸、汐晴都在大厅坐着,郡王脸色非常严肃,让汐羽看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也有点紧张起来。
“该不会……是昨晚落水的事传到爹爹耳中吧……”汐羽嘀咕道,“羽儿,别傻站着啊,快过来坐下。”郡王道。汐羽连忙走过去,与大家一起坐下。
“爹爹,这么急叫我们过来什么事啊?”汐芸问道,汐羽这时才注意到,郡王面前,摆着几个精致的红色螺钿紫檀漆木盒,不知道内里装什么。
“请那位信使过来吧。”郡王对帘外的侍女道,于是帘外的侍女把帘子拉起来,那个屋外的信使便进到大厅来向众人。
汐羽一看那个信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个长着一张长脸和一双狐狸细长眼睛的男子,不就是在静慈寺送情信来的那个信使?难道……
“咦?他不就是……”小珊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小声说道,汐羽连忙一把捂住小珊的嘴使了个眼色,小珊连忙闭嘴。
“在下朱阿三拜见郡王与两位县主。”阿三说道俯身行礼,“免礼。”郡王客气道,知道这朱阿三一直是皇太子的近身侍卫,所以也客气三分,还叫侍女送上坐垫给朱阿三。朱阿三也不客气,安稳坐下。
“在下奉太子殿下的差遣,前来送信给二县主的。”朱阿三说道,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侍女们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乔娘回头瞪了她们一眼,侍女们才不敢继续。
汐羽听他说话,心里忐忑得很:“这太子今天又搞什么花样?如果来信是给爹爹告状的,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信又是给我,难道又要像静慈寺那样吗……”
朱阿三又指着那堆红色螺钿紫檀漆木盒说:“还有这些礼物,是太子殿下的一点心意。”说着从怀中拿出信来双手举过头顶。
出乎汐羽的意料,那信是正规的放在熏过香的信函里面的。乔娘仔细端详朱阿三,终于认出他就是那天在静慈寺北园主人的信使。
乔娘当即吃惊得张大嘴,清醒过来又连忙用手捂住嘴,慌乱地看看汐羽,又看看郡王,但是不敢说话。她看到小珊还楞着,连忙用手推了下小珊。
小珊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上前双手接过信封,走到汐羽面前跪坐下来递给汐羽,表情也是复杂得很。
汐羽觉得好不尴尬,她拿过信看看老爹的脸色。郡王示意她快拆开信看,汐羽只好硬着头皮拆封那上面印着一条鲤鱼符文图案的信函,拿出信笺打开阅读。
那染着熏香的蓝色信纸上,写着一首诗,和那静慈寺所写的信一样的字迹:“玉露朝来叹,焱霞晚寝思。莫道夏夜长,夜长空有名。相逢难尽语,转瞬又黎明。”落款大大方方地写着李承乾,名字的下方还工整地盖上了朱砂印章。
第一句和第二句的第一个字,正是组成“玉焱”二字,汐羽想起昨晚承乾太子喊她玉焱,不由得双颊火烫。
朱阿三见汐羽收了信,知道一时三刻不会有回信,便向江夏郡王请示在外面等回信,于是郡王安排侍女在茶房好生伺候朱阿三,等候回信。
朱阿三一退出大厅,里面的侍女就炸开了。
“为什么昨天参加完踏歌会,今天就有太子殿下的来信啊?”
“二县主,这是什么礼物啊?”
“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啊?”
…………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是侍女们叽叽喳喳议论的声音!
“别吵了!”郡王大吼一声,众侍女们慌忙闭嘴坐好,郡王感到有点虚脱:“我这个郡王造了什么孽?家里的侍女都是没规没矩的!”说着瞪了乔娘一眼,乔娘不由得心虚,都是她负责挑选调教侍女的呢!乔娘也不满地瞪了侍女们一眼。
平时郡王不在乔娘对年轻侍女管得宽松,可是变成习惯在郡王面前也这样就不行了,看来昨天的踏歌会让大家玩得心都散了呢。
“羽儿啊,爹爹一早叫你们来,就是因为太子殿下突然派人送信来呢。殿下信里都说些什么啊?”郡王自己也忍不住问道。
乔娘也担心得很,毕竟在静慈寺汐羽收到情信的事情她对郡王隐瞒了,她看着汐羽,想起汐羽在静慈寺因为情信生气落寞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在踏歌会上和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约莫估计和她昨晚换了衣服有关系。
被一双双发光的眼睛盯着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汐羽看着四周的人,个个都想听她说答案紧紧盯着她,这压迫感……
“啊!不如我们先看看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吧!”汐羽喊道,假装无视众人的眼光,开始动手打开漆木盒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