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才从里打开,出来的人衣衫凌乱,大衣完全解开,挂在小臂上。
她靠在门框上,只穿着一条小短裙,目光恹恹地看他。
他挑了下眉尾,看乐了。
“没到吗?”
到了。
这话她说不出口。
但手动解决,跟他做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点也不痛快……
完事也没有抚慰。
只有稍纵即逝的,一瞬间的快感,还没捉住就消失了。
她缓缓走回去,一张臭脸。
“我想抽烟。”
“没有。”罗文作说,“吃饭吧。”
说着,就要给她夹菜。
谭山崎没推拒,这里确实没烟。
罗文作烟酒不沾,如果强行问他拿,得付出点代价。
就像是那晚上,痛得不行,他大约也觉得可怜见的,才给她抽了几口。
“找个时间吧,”罗文作给那盘虾仁滑蛋来了个滑铲,“就今天,戒烟怎么样?”
谭山崎没吭声,也没理会他,埋头专心的吃饭。
她小时注意力不太集中,以前无论是在养父母手里,还是在罗文作手里都吃过不少苦头。
长大好一些了,但也不够。
做事注意力不集中,加上做事三分钟热度,就像叠buff一样,盖了个一事无成的章。
抽烟就是那会儿学会的。
事儿做不好人焦虑,找不到人心焦虑,总得有点什么东西缓解内心的枯燥。
刚巧身边所有人都在抽烟,就没有一个是不抽的,于是她也加入了队列。
也确实能缓解到一定程度,只是不知不觉就上了瘾。
她从没想过戒烟。
而且,就算是现在戒掉,等到以后罗文作不要她了……
她还是会对这种东西二次上瘾。
谭山崎闷头吃完饭,期间俩人再没说过半句,罗文作出去打了个电话,她也没想着逃和跑,外面一定有人守着。
饭后,习惯性地就要刷牙。
以前是被罗文作培养出的这个习惯,早晨起来喝水漱口,饭后必须洗漱刷牙。
她最初不懂,还反驳过一句,所有人都是起床就洗漱的。
他却说:洗漱完吃饭,刚洗净的牙全是饭后滋生的细菌,岂不是白洗漱了?
在这屋你就必须听我话,外面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
……
童年的尾声,二次长牙齿阶段全程被罗文作盯着,稍有点不好的习惯都被他当场纠正。
正确刷牙,胃养得好,从不熬夜。
后来听人说起睡醒嘴里有味这件事情,她还不明所以,人怎么会有口臭?后来演戏需要一口白皙洁净的好牙,定期去看牙医,平日抽完烟都要含一口含漱剂,这件事更是没烦恼。
尽管那时罗文作对她很严厉,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厌恶这个人的存在,后悔当初做下的决定。
但越长大,她好像越能感觉到罗文作的苦心,就像万千父母的精心栽培一样。
二十来岁,女朋友都不知有没有交过,就要上手养育一个小孩。试着代入他,谭山崎都觉得要崩溃。
后来周霏知道内情,还笑她,这不是找男人,是来找养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