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不冷不淡撒下,照亮阳台上的玻璃茶桌,将隐隐冷色反射至依靠栏杆的人影上。
祁待托宁振源处理完自己旗下产业的问题后,闲来无事,便也出来透透气。
细长的烟夹于指尖,弥着漫长的清雾。
迎着月光而站,那抹半倚的身影,总带着清浅的孤寂感。
宁振源处理完事后,便也出来找他。远远瞧见阳台上清冷孤影,他不由走上前去。
宁振源看见他手中的烟,打趣道:“好久没见你点烟了,怎么今天有这个雅兴,难道是因为带了个迷雾弹来参加晚宴?”
其他人未必清楚祁待带姜双烟来的目的,但他却是清楚的。
借姜双烟吸引众人的目光,方便自己暗度陈仓,在一群老狐狸中为自己的产业谋取利益。
祁待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我抽根烟都不行了?”
“就是好久没见你拿烟,竟然还有点怀念。”
“呵,稀奇。”
其实宁振源说得也没错,祁待父母出事后的几年里,祁待整日就拿着烟,酗着酒,找着美女,唱着歌,日子过得要多颓废就又多颓废。
一直到大众都相信他早已是稀泥再也扶不上墙时,他才收敛了些。
说说是收敛,实则也是演累了的中场休息,等到绯闻传的一天比一天厉害时,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之前你以为我真颓废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宁振源笑笑:“以前那不是年少无知吗。其实知道太多也不好,还得帮你处理一堆破事。”
“很快就不用你帮我处理了。”
“你这是打算出手了?难得啊,终于想清楚了。”
“我觉得我一直都想的挺清楚的。”
“也是,连个小姑娘都能利用。”
祁待随即挑眉淡言:“说利用多不好,明明是人小姑娘从我这里坑去不少好处。”
“以你的性子,居然也能让她那么坑你?这确实也是件稀奇事了。”宁振源转而也靠上栏杆,“不过说来我也好奇,之前在综艺上,你的眼神有点深度啊,这是演技过人,还是真情流露?”
祁待凉笑:“你一大学教授怎么那么八卦,你学生知道你是这个性子吗?”
“和我说了两三句就聊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她互怼那么久的,果真是,闲情雅致。”
祁待笑着看他,那嘴脸越看越凉。
“得得得,我才懒得和你八卦这些,不过我还是想多问你一句。”
“说。”
“你真的想好了吗?”
祁待垂眸,没出声。
“你真的想拿她当挡箭牌?要是到时候人家真因为你那点破事受了伤,你心里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祁待眼皮微动,眉尖不着痕迹拧了拧,“合同都已经签了,戏总是要演完的,不然就白费我这次带她来了。”
“行吧,你不在意就行。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她可是我爸的心头宝,地位可能比我都高,要是一个不小心受伤了,我可要被你拖累的啊。”
说完,宁振源也打算起身离开,打算回学校办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