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不带这么坑闺女的!余岁岁欲哭无泪。
“来啊!”余璟催促着:“放心吧,我有分寸。”
见两人要动手,一群人自动退后一圈,眼都不眨地盯着二人。
余岁岁挠挠头,站定脚步,拉开了架势。
她目前的个头和余璟差得比较多,余璟抬起手臂就能高她半头了,因此余璟主要是用腿,而余岁岁则是全身都在使劲儿。
不过个子小也有个子小的好处,灵活机动,余璟几次出招都扑了空。
终于,余岁岁一脚飞踢,踢中余璟的后腰,下一秒,也被余璟虚按在了地上。
“好!”明昀彦带头鼓掌叫好,其他人也随即跟上。
“小师妹果然厉害!”
余岁岁扫过他一眼,敷衍地笑了笑。
陈煜虽然早见过余岁岁教训魏崇的样子,可还没见过余岁岁和余璟对招。
虽然余璟放了水,可余岁岁的实力也非常的显著。
“敢问余姑娘,你是自幼和师父习武吗?”陈煜走上前,问得极为诚恳。
余岁岁就喜欢他这副单纯不做作的样子,让人总想把什么好东西都教给他。
“回殿下,正是。”
陈煜又问:“那,像今日我们站的军姿和马步,姑娘练了多久?”
余岁岁如实回答:“我并非日日练习,前后……大概半年吧。”
陈煜点点头,一脸认真的总结道:“只要我等勤学苦练,相信终有一日能像姑娘这般吧。”
余岁岁暗想,她这可是练了十几年才有几日,这些人虽然日日有爹爹教习,可想达到她的水平,怎么也得五六年吧。
再说了,等他们再大些,又要考功名,又要娶妻生子,哪儿能那么快啊。
不过口头上,她仍旧十分鼓励:“嗯,殿下说得对。”
这位七皇子恐怕是一群人里最认真的了,明明身份最尊贵,却偏偏如此诚恳好学,都能当课代表了。
见到了余岁岁的本事,其他人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盼头,也再没什么怨言,欢天喜地地走了。
他们一走,便轮到了余岁岁和祁川县主。
祁川县主的父亲是武官,因此她也是有功底在身上的。余璟只让她展示了一下,便觉得她不适合陈煜他们练得那一套,而适合更轻盈一些的身法。
“县主,草民的武术路子只能让你增长劲力和速度,其他的,却是没有过多增益的。”余璟实话实说。
“没关系。”祁川摆摆手:“只要能像岁岁这样,打架能打赢,都没问题。”
余璟好笑不已,点头道:“那草民倒可以试一试。”
“我教岁岁,再由岁岁教县主,假以时日,定有增进。”
“哎!谢过余师父!”祁川拉着余岁岁,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
又一日,祁川县主有事耽搁,她倒是讲义气,为了方便余岁岁出侯府,便假意下帖请她去公主府。
而余岁岁一出门,就拐到了武馆来。
进到武馆,余岁岁便看见陈煜一人等在屋子里,安静地翻看着什么书。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去,屏住呼吸,伸出手,轻轻拍向陈煜的肩膀。
“哈!”
一声轻呼,陈煜受惊回头,在看到是余岁岁的一刻陡然长出一口气,随即无奈一笑:
“余姑娘。”
“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余岁岁踮起脚凑过去。
陈煜伸手,将书递到她眼前,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能看到:“我今日有事迟了,未赶上课程,等在这里,顺便看一些数算之术。”
“虽说数亦六艺之一,可如今早已鲜有人学,我翻看了整本书,却未能见与姑娘当日所出之题类似的数算之法。”
余岁岁盈盈一笑:“怎么?殿下这是打算把我们父女俩的绝技都学走不成?”
陈煜摇头笑笑:“学习得量力而行,莫说姑娘的绝技我望尘莫及,便是师父,恐怕我这一辈子也难以达到了。”
倒还挺谦虚。
“既然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行,干嘛还要学呢?”余岁岁故意问道。
陈煜想了想,神色认真道:“学,是因为心向往之,学到多少,便是多少,只要用心,便不强求。”
这孩子,三观真是杠杠的!余岁岁暗想。
可一想到他才十几岁的年纪,她就觉得有点出戏。要知道现代很多十几岁的男孩还是精神小伙呢。
只听陈煜又继续道:“那日见姑娘一番演算,行云流水,手到拈来,顿觉数算其中之精妙奥义,若能钻研进去,定是另一个奇绝世界。”
“因此我才想研读些数算之法,好寻机向姑娘请教。”
余岁岁早已习惯了陈煜的勤奋好学,搞得现在连她都觉得,这么好的孩子将来居然要被炮灰掉,简直老天不长眼。
害,算了,谁叫大家同是天涯炮灰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