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怎么来了。来人,给太尉赐座。”
“多谢陛下,不过臣此来另有要事禀告。”
“定边不必多礼,你我兄弟之间有话尽可直言。”陈友谅一脸豁达,笑意充盈,在外人眼里,或许他的确是心狠手辣。但别人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生最信任的唯有两个人。
一个便是如今,陈汉政权的太尉张定边。另一个便是现在驻守在岳州的丞相张必先。这两人都是他的结拜兄弟。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便跟随于他。
故而这两人的话语在他耳边还是颇为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城里要让阿碧去找张定边的缘因。
“陛下,二皇子一时糊涂,更兼年少,以至言语顶撞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宽恕二皇子不敬之罪。”
“这个,二弟,你为何突然为理儿求情。”
“大哥,理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的为人大哥应该很清楚。这次顶撞应该是一时糊涂啊。”
陈友谅盯着张定边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看在二弟的面上。朕就不跟这个逆子计较了。”
“刘福何在?”
“奴才在。”
“即日起免除二皇子禁足,另外告诉那个逆子,下不为例。”
“奴才遵旨。”
刘福走后,陈友谅哈哈大笑,一手挽住张定边肩膀。
“好了,今日不谈国事。你我兄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日便陪为兄一起大醉一场如何?”
“臣谨遵陛下之力。”
“唉,此时没有君臣,只有兄弟。”陈友谅故作不悦,板起脸来。
张定边当即反应过来,立即改口。
“小弟敢不从命。就怕到时候大哥喝不过小弟呀。”
“怎么小看大哥不是。这一点酒量难道还没有吗?”
当晚,两人喝得大醉,一直喝到三更时分,张定边率先倒地。事后便被太监扶到一间空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