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管好你的儿子!”陈赋阳见到文易宁已经生气了,此刻也不得不开口呵斥陈宁让他管着一点陈曲。随后起身走到微生景旁边,脸上苦笑道:“微生公子,不如与老头子我换个地方再谈?”
“如此也好。”
微生景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陈曲,转身率先踏出书房。随后陈赋阳也跟着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宁。
“陈曲你混账!你可知我师兄是谁?山崖学院第一人,四大学院第一君子的入门弟子!莫说你只是一个校尉,你看见刚刚拉着我师兄离开的人没有?他叫文易宁,天策将军文卫君的独子!就连他也是对我师兄十分尊重,你又是怎么敢如此对待我师兄的?”
陈长安指着陈曲的鼻子骂了一通之后,转身便离开了。而陈毅看见自己儿子也走了,只能对自己大哥陈宁笑了笑,转身跟着离开了。
“爹长安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少年真的是宋时忌的入门弟子吗?”
陈曲见到自己二叔和陈长安都离开了,再想到陈长安刚刚说的话,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自己的父亲。
“你这次可算是闯了大祸了”
陈宁并没有回答自己儿子的问题,只是看着自己儿子惨淡的笑了笑。他知道,如果微生景清真的将这件事记恨在心的话,都不需要这个少年动手。就单单他身边的文易宁就能够让他们父子再难在仕途上前进一步,毕竟那可是文卫君的独子啊。
“我我”
陈曲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在看到自己父亲的表情时,就已经知道陈长安说的都是真的了,此刻的陈曲只感觉一阵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啊你还是想想怎么道歉吧。”
陈宁看着自己儿子,想开口那两句,最后却又舍不得。归咎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儿子被自己惯坏了。
而微生景清一行人带着陈赋阳来到了客房之中,都落座之后,唯有陈家几人还站着,此刻陈赋阳犹犹豫豫的说道:“微生公子,文公子,老朽代我那不孝孙向二位道歉了。”
文易宁刚想开口说什么,微生景清却将手放在了文易宁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随后微生景清才开口说道:“陈老爷子,快快请坐。我等也知道陈公子是为陈家之事着急,一时间说错了话,放心吧,我等不会放在心上的。”
微生景清说这话的时候,陈赋阳一直看着微生景清的眼睛,见到微生景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动怒之后,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衡水山庄到江南这件事,我们已经知晓了。如今陈家危难临头,还请几位公子能够相助。”
“我先前就与陈老爷子说过,这件事其实是冲着我们来的。陈家也是因为我们才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所以我们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放心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家不会有事的。”
微生景清见到陈赋阳这般模样,也是开口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安慰,微生景清所说都是事实,只是陈赋阳不这么想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陈赋阳听到微生景清愿意帮助陈家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只是微生景清说什么陈家因为他们才手牵连的这件事。陈赋阳其实并不相信,在他看来这都是微生景清安慰自己罢了。
而后的时间里,都是微生景清在和陈赋阳商量应对衡水山庄的一些细节,等这些事都敲定之后,陈赋阳已经放心了六七分。随后陈赋阳邀请几人共同进餐,一行人来到膳厅落座之后,陈宁父子早就在这等候着了。
陈曲见到微生景清和文易宁几人之后,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是最后都只是长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来。
“景清哥哥!”
在众人都落座之后,陈晴谣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看到微生景清之后,笑着打着招呼。而跟在陈晴谣身边的是一位妇人,妇人看着微生景清点了点头。
“娘亲您回来了?”
陈长安见到陈晴谣身边的妇人之后,连忙上前搀扶这妇人。妇人见到陈长安也是笑着说道:“怎么,只允许你回来不允许我回来啊?”
说这话的时候,妇人拉过陈长安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脸上有些责怪,但是更多的则是慈爱。
“娘亲回来孩儿高兴都来不及呢!”
陈长安搀扶着妇人坐到自己的身边,随后向着微生景清、玉云见以及文易宁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娘亲,此前都在伯父家中打理陈家在常州的事业。”
“见过陈夫人!”
微生景清、玉云见以及文易宁听到是陈长安的娘亲之后,连忙起身行礼,齐声说道。
“哎呀,这是干什么呀,都快坐都快坐。”那美妇人见到微生景清都是站起身来,连忙招手让几人坐下。等到微生景清几人坐下之后,才开口继续说道“叫什么陈夫人啊,几位公子都是我家长安的好友,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伯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