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行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的下午。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脑神经,眼前的黑暗让他不知所措地慌乱摸向了自己的眼睛——一层厚厚的纱布绑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突然回忆起了那天的一切,以及男人最后阴笑着向他伸出的双手……
“啊啊啊啊!”夜行月死死地抓着被褥,奔溃地惨叫了起来。
女孩听到了他的叫声,立马跑进了他的房间,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快让我看看!”
女孩刚把手伸向了夜行月,想为他诊断病情,却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走开!你是谁?!你别管我!”
“你说什么胡话呢?身为医师的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快让我看看。”
女孩说着又再次站了起来,走到了夜行月的面前。
然而他却拍开女孩的手,对着她大声咆哮道:“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如就让我死在那里!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女孩眉宇一皱,一个巴掌打在了夜行月的脸上。
“死很容易,可难的却是活下去!如果你弟弟还在的话,你觉得他会是希望你就这样跟随着他而去,还是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想要看到的一定是你的幸福啊。”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夜行月牢牢地抓着被褥,神情极度悲伤。
女孩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她迅速地来到了门口,轻轻地开启了大门。
只见一个身材健硕、大约一米八几、略有一些络腮胡子的,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她的眼前。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中年男子——男子身穿一件做工精致且昂贵的黑色制服,制服的领口和袖口处的刺绣,单从材质上来判断,应是由红袖国最上等的银线所制。
男子的胸口处别有代表猎人身份的猫头徽章,徽章看上去有些暗沉,隐隐约约还粘有暗红色的斑点,这斑点应是血液凝固后的痕迹。
他的左右还各插着一把银质手枪,手枪上有很多划痕,明显经常使用。
她还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爷爷曾和她说过自从九百年前的一颗陨石撞击,这个世界上就诞生了名为猎人的职业,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而言,虽然并不清楚这猎人具体是干什么的,但却还是能隐隐约约地感觉的到,这个世界似乎发生了什么本质上的改变。
想到这里,女孩不禁向中年男子质问道:“我看你这个样子倒是健康的很,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病吧?”
中年男子俯视着女孩,并未向她说明自己的来由,而是直接将她推到了一边,径直走进了她的屋子。
“我说你这个人,你怎么能随便乱闯别人的屋子啊!”
女孩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虽然几度试图阻止他,可却还是被他找到了夜行月的房间。
他慢慢地走向了夜行月,夜行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紧张地喊道:“是谁?!”
中年男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夜行月,随后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看你的反应,看来就是他了。”中年男子一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