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不过跟他开了句玩笑,即便说的过了,她大不了道个歉。
至于她假装摔落那事,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她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又不是纸糊的。
屋里,齐镇没想到她真走了,走的时候语气挺失落,他心里又揪在一起了。
翻了个身,他根本没有睡意,干脆爬起来,从窗户跳了出去,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就见她在后院闷闷的捣药,草药都被她捣成了泥,还在那边砰砰砰的捣。
突然,她起身去了灶房,灶里还压了小火,她从袖子里拿出个东西扔了进去。
齐镇嘴角扬了扬,他看清了,是那条帕子。
“你看够没?”白半夏开了口。
“你怎么发现的?”齐镇走了出来,站在了她身后。
白半夏转头有些得意的看他,“你身上有我用的药味。”
见她笑了,他心情又好转了一些,“怎么就烧了?”
“被别人用过了,难道我还能再用吗?”白半夏翻了个白眼,“留着不膈应吗?”
“那你当初还送人?”齐镇语气微酸。
白半夏有些急了,“哪里是我送的?”
本来就不是她给的,是前身给的,可她说不清楚。
不过这话听到齐镇耳朵里,就以为是不小心掉出来被于秀林拿去包了手,心情又好了几分。
“咦,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你看到于秀林给我还帕子了?”白半夏发现了疑点。
齐镇低下了头,“刚好在远处看到。”
白半夏笑起来,盯着他打趣:“你不是特意在村口等我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齐镇坚定的说。
他真的没有在村口等她,他只是一直远远跟着她,包括看她去镇上,包括看到她拒绝了李金牛,又拒绝了于秀林。
只是这一个个的,让他有些不爽。
白半夏眨眨眼,“听说你今天出门了,去哪了?”
“进山。”齐镇突然有点想笑,感觉要被她看穿了,但是得稳住。
“进山干嘛了?没采药?”她笑起来,“你去镇上了?”
“没有!”齐镇答的飞快,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显得格外心虚。
白半夏堵上灶口,笑着去拉了他的袖子,“好了,去扎针了。”
这次齐镇没再拒绝,他人都站在这了,还怎么推说要睡觉?
而且他看看她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等齐镇坐好,白半夏开始给他扎针,每天都扎着,两人也都习惯了,轻声细语的聊着。
“我要是慢一点,你真要把自己摔了?”齐镇问。
白半夏顿了顿,她不太想撒谎。
齐镇幽幽的叹口气,“你这样……”我会担心。
话到嘴边收了回去,改成:“你爹娘会心疼。”
“我师父教我时,考核都是全力以赴,拼尽全力。她说世事难料,现在吃的了苦,以后遇险才能活命。”她慢慢说道。
齐镇停了一会儿,低声吐出了四个字:“以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