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谅书发出去后,秦霄能明显地感觉到,汪兴源和汪飞宇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
对于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而言,有些人利用完了就没用了。
不过汪兴源的理智让他并没有当场跟秦霄翻脸,而是抬了抬手让汪飞宇起来。
汪飞宇刚站起来,秦霄便抬了抬眼皮子,冷声道:“谁让你站起来的?”
不等汪飞宇说话,汪兴源就眯起了眼睛:“秦医生,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三百万的卡放在这里,我们道歉书发了,你的原谅书也发了,你还想干什么?”
一句你还想干什么,把秦霄从受害者的位置,推到了无理取闹的位置上。
秦霄瞬间就乐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儿子会变成这样了,不过汪主任,我对你怎么管教儿子不感兴趣,但你儿子今天必须得给我爸妈和我兄弟一人磕一个头,才能离开。”
汪兴源气笑了:“你说什么?秦医生,你这是想威胁我吗?还是说,你真觉得你能拦住我们?”
秦霄摇了摇头:“不是威胁,我是说的事实,他要是不磕头,即便今天离开了,也没办法活着跟你回家。”
他的眼中闪着某种不详的寒意,如果汪兴源强硬的想带汪飞宇离开,秦霄确实没办法拦住他,毕竟监禁市行政委的秘书长,这项罪名是真的要掉脑袋的。
所以秦霄决定如果汪飞宇执意离开,他就在他身上下血咒。
这是传承中很小但也有威力的一部分,也是秦霄轻易不愿意动用的一部分。
自古以来,最恶毒的咒便是血咒,不仅对中咒人有害,而且还会一定程度的反弹在下咒人身上。
说白了,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咒语。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秦霄单手摁住自己的后脖颈,转动了一下脖子,“但凡汪飞宇剩下一口气跟你回到家里,我都不姓秦。”
一股怒火瞬间从汪兴源的心底蹿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姓秦的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可是常年身居高位让他习惯了对别人发号施令,对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十分厌恶。
汪兴源刚要开口,先前不服不忿的汪飞宇却突然拉住了汪兴源的手臂:“爸,你别说了,我跪。”
说罢,汪飞宇直接跪在了秦父秦母面前,对着他们一人磕了一个头,随后转向了梁顺,又磕了一个头。
“这样可以了吧?”
汪飞宇说这话的时候,并未看向秦霄,而是看向了严龙。
严龙根本没搭理他,秦霄咧嘴笑了起来:“汪少真懂规矩,起来滚吧。”
汪兴源跟汪飞宇根本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钟,闻言,汪飞宇冷哼了一声,起身拉着汪兴源就走。
秦父秦母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梁顺灌了一杯子凉水:“卧槽!那谁他儿子给我磕头道歉了?”
二老的目光则是落在了那张银行卡上:“儿子?咱有钱了?咱们的债岂不是一下就能还清了?”
秦霄哈哈笑着把银行卡交给了他俩:“爸妈,这些钱你们拿着养老,这栋房子的钱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还能再赚呢。”???..
江南里外,那辆奥迪a8在驾驶员的怒火中发动起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让你跪是因为需要原谅书,拿到原谅书之后你怎么还主动给他们磕头道歉呢?”汪兴源冲着副驾驶上的汪飞宇怒吼道。
一上车汪飞宇就在手机上查着什么,没多久他就确认了什么似的,眼角猛地抽了抽,随后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爸,你知道刚才他家里那个叫严龙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