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离的话,陈院长顿时面露喜色,投向他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
这个江小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啊,不用拍片子做CT,也不借助任何医疗设备,他只是为石少爷把了把脉,观望了几眼,居然就准确说出了病人的症结所在!
“江先生高见!这正是棘手的地方,因为石少爷头颅出血,压迫的又是最复杂的脑部神经系统,手术风险太大,开刀治疗的存活概率很低……”陈东方院长面露难色道。
汪敏见老领导不愿明示,出于救治病人的急切,以及对萧离高绝医术的信任,她干脆直接请求道:“所以我们想请江大哥出手,如果不通过手术治疗,有没有把握救活病人?”
闻此,那位贵妇人,也就是石伟健的母亲白兰被激怒了。
她指着院领导和汪敏的鼻子,气愤地吼道:“你们医院那么多专家名医,都是吃干饭的吗?现在居然找个没有行医资格的毛头小子来胡闹,万一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坐牢!”
陈院长等人听了这话面色一沉,心中有些气愤,却无人敢反驳这个傲慢富婆。
石公子的父亲石丰年,是做医疗器械生意起家的省内著名富商,他不光向第一人民医院捐助过不少医疗器材,还认识省卫生厅的高官,市人院还真惹不起这位豪门家主!
但陈院长和专家们也忍不住腹诽,为了救治你家大少,我院已经集中了最顶尖的医术力量,现在能把石伟健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已属幸运,你这富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咄咄逼人地对我们发出威胁,太过分了!
陈东方苦着脸对石丰年夫妇说:“能为石少爷解除掉体内奇毒,我院专家已经竭尽全力了。现在贵公子仍昏迷不醒,又不敢冒险做开颅手术,也只能请江小神医用中医手段试试了!”
富婆白兰听了火冒三丈,尖声吼叫道:“试试?姓陈的你说得轻巧!你敢把自己儿子的性命交到一个年轻小子手上试试吗?!”
“那要不,就赶紧让石公子转院去京沪吧……”一名专家浓眉深锁道。
听了这话,白兰更是怒不可遏,她指着那名专家的鼻子骂道:“混蛋!这时候让我们转院?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江州离京城和沪上有多远?你们是想害死我儿子吧!”
“对,我们哪里都不会去,我哥是活着送进你们医院的,你们必须把他治好!”浑身名牌打扮的石少爷妹妹,也蛮不讲理地冲陈院长等人吼叫道。
还是石丰年沉稳些,面色铁青的他强压心头的悲愤,转头问萧离:“年轻人,你有几成把握救治我儿子?”
说这话时,他和妻女一样,眉宇眼角间尽是戒备和怀疑之色。
就算他们不懂医,也知道中医种类庞杂,涉猎广泛,一个人想在中医界有所建树,光是学有所成都要耗费半生精力,这也是中医越老越厉害的缘故。
可眼前这个衣着随意的年轻人,与他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年龄相仿,怎么可能靠谱呢!
石家人的傲慢神情,令萧离感到很不爽,又想到石伟健在山洞探险过程中,几次出言对自己骂骂咧咧,他干脆没好气道:“我没有把握。”
常言道医不叩门,道不轻传,既然石伟健的家人和那阔少一样嚣张,习惯了高高在上藐视别人,那他也没必要求着给人家治病。
“什么?没把握你还敢跳出来给我儿子治病!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滚出去!”白兰那张保养得白皙富态的脸庞上怒火翻腾,当即跳脚叫骂道。
继而她又掏出了手机,颤手拨号给宋喆打电话,却发现打不通。
“喆儿还在飞机上,起码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江州,怎么办啊!”富太太拖着哭腔转头问老公。
许主任见状,微微躬身不怀好意地献言道:“石董事长 ,石夫人,我看还是等宋喆博士回来吧,他可是脑外科专家,又是你们的亲外甥,总比一个江湖游医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