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听的半知半解，但也能大致明白赤耀真人的思路。

“意思是配合其他真言使用？”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赤耀真人兴奋点头，“可惜这套法决还不完善，一些情况跟为师预想的不太一样，还得再研究研究。”

程旭微微点头，“意思是现在还不能用？”

“能用是能用，就是没啥效果。”赤耀真人道：“不过为师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很快就能将其完善，欸对了，你找为师有事儿？”

“弟子最近在炼药上遇到点问题。”

“呀~那可真是太难得了，你小子竟然也有遇到困惑的时候，快说来听听。”赤耀真人眼前一亮，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他当师父的意义。

“是这么回事，弟子的炼药能力一直在成长，可是却始终炼制不出极品丹药，就连那些很简单的丹药，最高也只能炼制出上品，您说是单纯水平没到，还是其他问题？”

赤耀真人微微一惊，也不知道在震惊什么，暗暗镇定下来之后，沉吟开口道：“来，你炼制几样丹药给为师看看。”

程旭也不废话，直接用半自动炼药给师尊来了波现场表演。

一口气炼制了几种常见的丹药，无一例外，都是上品。

赤耀真人从头看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跟为师想的差不多。”

“什么问题？”

“怎么说呢，”赤耀真人砸吧着嘴说道：“你的炼制流程太标准，太公式了，说玄乎点儿，就是缺少一点灵魂，缺少一点温度。”

程旭直接听懵了，“灵魂？温度？”

“没错。”赤耀真人道：“你从头到尾都在严格按照药理来炼制，几乎找不出任何纰漏。”

“这样……不对吗？”

“对也不对。”赤耀真人一本正经的指点起来，“药理是活的，不是死的，传世的药理知识只是一套适合所有丹药的标准答案，但并非单一某种丹药的最优解，为师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原来如此。”程旭恍然大悟，“意思是光按书本上的药理，只能炼制出上品？”

“是的，要想炼制出极品丹药，就得对每种丹药的药理有更深的理解。”

“多谢师尊指点，弟子明白了。”

程旭欣喜道谢，整个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系统给他半自动炼药的选择，不是为了让他用半自动炼药再重复一遍全自动炼药的流程，而是为了让他能找到每种丹药的最优解。

赤耀真人欣慰点头，“要想炼制出极品丹药，就要在药理的基础上，找到熟悉自己的见解，而这份见解，便是你今后形成自己药道的基础。”

“那弟子要如何才能找到自己的药道？”

“这个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感受、去领悟了。”赤耀真人微笑道：“就像有的人习惯用左手，有的人习惯用右手，有人喜欢甜的，有人喜欢咸的，每个炼药师的药道之路各不相同，但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

程旭听的云里雾里，但也能理解师尊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好比同样一道风景，不同的画师画出来都有各自的意境和韵味，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药理的基础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意境和韵味。”

“弟子懂了。”

程旭深吸一口气，恭敬拜谢后，便匆匆赶回到自己的洞府，开始尝试。

看着程旭满脸开悟的离去，赤耀真人脸上满是欣慰，那是一种独特而又强烈的成就感。

“啧啧，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赤耀真人啧啧感慨，遥想当年，他第一次想师尊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学习炼药三年后的事情了。

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才半年时间，便向他提出了这样关键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