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件事情,宁愿我们是做错了,也不能让化石再流落国外了,我们虽现在无力扭转大的局面,但我中华民族几经灭国亡者族之时,而今虽难,仍有4万万人,他日必然能重新屹立于世界,而彼时,我们的根却在国外,无论在日本还是美国都是我们的耻辱,所以我现在想无论对错,哪怕牺牲性命,也要留下化石。”张友学本身就长期受父亲和祖父的家风熏陶,又受梁任公思想影响,虽后学于新学,但骨子里民族情结比胡明志还要深。
“其实我之所以我来找你,不想让美国人把化石带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魏敦瑞和他的助理赫斯伯格好好的说两个人先走,让我把化石打包包装好,到医务处交给端木典处长,由端木典交给他们,这样更保险,也更符合流程,但我听说魏和赫斯伯格明天下午就启程去秦皇岛,从秦皇岛坐邮轮回美国。而明天下午化石打包给他们先存在协和医院保险柜,再转送到美国大使馆,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算计,我们暂时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把化石交给端木典后,他应该不会再打开检查的,我已经做了四个一样的箱子,两个用来装我们做得模型,两个用来装化石,我们先偷偷把装模型的两个箱子放在模具室,然后我们一一把化石在模具室装好箱子,再找个理由把宋良宇支开,把模具室里装模型的两个箱子和化石的箱子对调一下,这样就骗过了宋良宇,假的化石箱子送到协和,交给端木典,把假的化石从协和保险柜送到美国大使馆,让他们日本人和美国人去算计,真的化石我们再分散寄存在瑞士银行保管,你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好,就这样办,不过还有一点就是日本人会不会把瑞士银行也抄了?还有就是如果我们被抓了,两个人都被折磨死了,这个化石不就又要流落国外了?而且这中间还有一点就是需要寄存在瑞士银行也不能是我们的身份,因为日本人在中国情报机关太厉害了。”
“嗯,你还记得我们的化石有时被借调出去都是寄存在瑞士银行的事情吧,我认识那个经常办理寄存业务的经理约翰伯格,这个人实际的身份是个美国间谍,这个身份是唐岳霖和少济教授说过的。他这次也应该会参与美国人偷抢化石的行动里,因为每次和化石相关的寄存业务都是他一人办理,只是不知道他会以什么身份和角色出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们都被日本人抓起来后,请翁老的学生也是梁公的儿子,你的好朋友梁继业,以他名义,托付约翰伯格帮忙寄存在瑞士银行,所有这些事情,会只有你和我两人知晓,如果我二人不幸遇难,梁继业必会知道我们拖他寄存的东西是什么,也不至于化石会流落国外,以梁家在国内的根基,托付给他也是很好的归宿。”
“真没有想到打这个化石主意的美国人和日本人居然都布局这么深,这么早了。”
“不止美国人和日本人,俄国人和德国人还有奥地利人也都暗中觊觎着呢。”
“哎,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无论结果如何,哪怕宁愿做错,这次也要把这块震古烁今的中华民族之“璧”留在我们这个被列强们欺凌霸抢的国家,不能让子孙因我们的无能而羞耻,遗憾。宁愿做错,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