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雪地里迟缓地前行,公孙予涵听着车轮吱吱呀呀缓慢的声音,想起宋林那会儿提起有关于宋连枝和那位夏国二皇子的话,心思深沉,唇角冷冽地下压。
永和楼离翰林院不算太远,不过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公孙予涵下了车,宋林等人先到等了一小会儿。
他们要了一个小包间,窗户针对不远处的梅林,景色宜人,不少同一个方向包间的书生开始附庸风雅,要了文房四宝,有的作画有的写诗。
公孙予涵请客,宋林他们就点了几个小菜,将大菜留给了公孙予涵点。
公孙予涵熟稔地点了几人平日里爱吃的菜肴交给小二,等将一切都安排好,公孙予涵回神,就感觉到了今日的不对劲。
平素聚餐,宋林等人最爱聊,而今日,他们这一包间,静的落针可闻。
宋林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了点轻微躲闪。
公孙予涵羽睫轻颤,拿着玉箸问,“怎么了?”
声音宛如化雪的清泉,干净清冽,话语间是令人心安的平稳。
若说风寒前,公孙予涵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润修竹的感觉,那现在,风寒后痊愈,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抔清雪,温润依旧温润,可清冷之气更重,让人不敢置喙他。
与他关系最为不错的宋林感觉最为明显,他顿了顿,才道,“公主与夏国二皇子正在对面的风雪亭内。”
有了梅林,自然有亭。
之前那些挥墨的文人们可不单单只是在歌颂寒梅,歌颂冬雪,更是在挥墨描绘雪地中公主的绝世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