鼍龙、鲥军师降下云头,到了石亭村。
贫家无灯睡的早,此时的石亭村静悄悄的。
那鼍龙问鲥军师,张稍李定是哪户人家,鲥军师也不晓得,指着石亭村宗祠前的牌坊,说道:“不劳太子寻他们,该叫凡人见识神仙本事,臣下推倒这牌坊,他们都出来了。”
鼍龙不耐烦的说道:“快推,快推,莫要耽误我的大事。”
那鲥军师施法推牌坊,那牌坊却一动不动,隐隐清光冒出。他哪里晓得,宗祠供奉列祖列宗,自有英魂镇守,虽然他修行百年,但不在水域,在他人地盘,法力微末推不倒牌坊。
鼍龙见状,拉开鲥军师,说道:“好个没用的,本太子一指摁它个稀巴烂。”
鲥军师赶紧后退,那牌坊在鼍龙指之下,清光一散,轰然倒塌,也砸塌了后面的宗祠。
本来睡梦中的石亭村人人人惊醒,无一不是梦到先人拉着他们哭嚎,耳边轰然一声巨响,似房屋倒塌。老人活久见,慌忙起身,叫醒子孙,说道:“祸事了!祸事了!”
子孙问什么祸事,老人说道:“先人托梦,嚎啕大哭,岂不是祸事?”
离宗祠近的人家,看见毁塌的牌坊和宗祠,惊慌大叫,把村里人引了来。
鼍龙和鲥军师现身,化作人样,一人穿衮服,一人作文官打扮。
鲥军师上前,下巴看人,说道:“尔等哪个是李定,哪个是张稍,只管上前来!我乃泾河龙宫鲥军师,这位是我龙宫鼍龙太子。”
李定是后世之魂,血脉却是石亭村李氏后人,也感应先人。此时,他混在人群里听了鲥军师的话,急冒汗渍,正避走,却见张稍举步,似有自认身份的打算。
于是,李定折返拽张稍,说道:“不要应声,莫丢了性命,快走!”
张稍不明其中关窍,张口询问。两三句解释不清,李定急道:“他们来取你我性命!”
石亭村德高望重的族老回应鲥军师:“不知二位神君降临,无礼未迎,小老儿多嘴相问,寻那两个后生何事?这宗祠何故塌倒?我等年年翻修,不敢懈怠。”
鼍龙杀气腾腾,说道:“不要犯话痨,抓来李定张稍,不听我言,这祠堂牌坊只当个开味菜!”
族老听明白了鼍龙的威胁,气的吹胡子瞪眼,说道:“好哇!二位神君没个先人尊长么?半夜来访,这般无礼,小老儿要上告泾河龙宫!死了也要在阎君面前诉说来龙去脉,活着见庙就叩请满天神佛,好叫他们晓得石亭村祸事!”
鼍龙得宠,昔日在泾河水域霸道惯了,就是在四海游玩,有舅舅西海龙王当靠山,那也横着走,这区区凡人竟敢上告他,顿时烈火烹油,怒火直冒。
鼍龙:“好你个凡胎浊体的小老儿,本太子先打杀了你,我看谁敢上告!”
说罢,亮出银白的精钢竹节鞭,石亭村人惊慌失色,那族老却挺直身板。
好个有气节的肉体凡胎!
族老道:“老儿已过花甲,死就死罢,见了阎君自有话说!”
方出人群,李定张稍听见鼍龙要打杀族老,一时腿重泰山,脚挪不动。
两人异口同声,大喊:“住手!我二人在此!”
鼍龙大喜,说道:“先做了大事,再来杀你这小老儿!”
手中的精钢竹节鞭折转方向,暂且放过族老的性命,腰身一挺腾空而起,掠杀李定张稍。
李定张稍同时推开对方,恰好避开精钢竹节鞭。不过,二人慌忙使劲,没个轻重,那张稍摔出两丈,李定后退半步就卸去力劲。
鼍龙一鞭失手,自觉脸上无光,紧追一鞭,横扫离的最近的李定。
李定只觉得银色晃眼,竹节鞭近在眼前,慌忙后退,却脚下不稳,向后倒下。